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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旺喜笑颜开地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鲁三元一本正经地说：“今天我给你说这些都还没有公开，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要往外说。”
“嗯！”李大旺点着头说，“我知道。”
李大旺走后鲁三元的老婆打开档案袋看一看，惊喜地说：“哟！毛老人家又光顾我们家了，又是两沓子，这个小李，每次来都是这么客气。”
鲁三元冷笑一下，然后说：“你这个娘们，真是没有见过大世面，出手比他大方的多得是。”
他老婆不服气地说：“那不一样，那些人有事时才给你上供，人家小李可是有事没事都那么厚道。”
李大旺给鲁三元汇报完工作没几天就从厂机关传出来要推荐后备干部的风声。钟南天神神秘秘地说：“尚矿长，这几天都在积极地给领导汇报工作，科级干部之间还互相宴请，你听说没有？”
“没有。”尚问天一脸茫然地说，“还不到年底测评呢，怎么今年都行动这么早呢。”
“不是为了测评的事，是为了推荐后备干部，都想多拉一票。听说这一次提拔干部不但参考上面领导的意见，还要看科级干部的推荐票数。”
“同级别的推荐票能说明什么问题呢，谁不想自己上去，而让别人上去呢？”
“问题就在这儿，你没看现在所有的餐馆晚上都爆满，有竞争力的不会互相投票的，没有竞争力的也不会无缘无故地投那一票，还不是谁对他好一点，从他那儿能得到点实惠他就投谁的票。”钟南天又试探着说，“我们是不是也行动行动？”
尚问天想一会儿说：“这样太累了，再说，我们到哪儿弄这么钱去请客呢，算了吧。”
钟南天不高兴地说：“矿长，今天我可不是以一个支部书记的身份跟你说话，我是以一个老大哥的身份跟你说话，即使把我抛在一边不说，你还是有希望的，如果因为推荐票上不去提不起来那不太亏了。”
尚问天微笑着说：“我知道您也是一片好心，我觉得最主要的还得看工作吧，我们的工作在这儿摆着呢，是好是坏大家都能看得到。”
钟南天气愤地说：“你太书生气了，下面的职工说我们好有个屁用啊，他们又没有权力提我们当厂长、书记，就是实行民主推荐那反映的也不是他们的民意。这年头，就得为好上面，打点好左右。你没听人们常说吗，‘上面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你就不行行也不行，不服不行。’所谓的官官相护就是这个道理，相护就能互相得到好处，谁不相护呢。”
尚问天没有理由拒绝钟南天的好意，他不是没有考虑过他的前程，每次升迁的机会都与他擦肩而过，实际上，他心里也是愤愤不平，想寻找一条捷径，说不清楚为什么他就是迈不出这一步，他想现在该是到拼死一搏的时候了，不能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让机会悄悄地从眼前溜走了。他说：“钟书记，请客的事你看着弄吧，我在这方面确实不擅长，不过，需要我签字的我签字，我全力配合，只要别弄出来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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