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庄举盏客套道:“承蒙大公子不怪,承庄万分感激,承庄敬大公子一盏!”
说罢一饮而尽,刚刚放下酒盏,旁边的女婢马上便拿起酒壶倒上了酒。
丁及让喝完,放下酒盏,说道:“作为一个越人,本公子对你和谷庸昨晚的行事极为佩服,你们两个不仅武艺高强,且面对骄横的吴人,毫不畏惧,置自己生死于度外,为我们越人争了口气,这样的胆识相信每一个越人都会佩服,只是本公子并非一个普通的越人,丁家本来就树大招风,吴人一向对丁家的家业虎视眈眈,若是被他们抓到一点儿把柄,丁家若大的基业可能就将毁于一旦,希望承庄明白本公子的苦衷!”
不管他这番话是真是假,但确是有道理的,严承庄也有些愧意,再次举盏道:“承庄惭愧,自罚三盏!”
说罢连喝了三盏。
辛班开口说道:“承庄,大公子昨夜处罚你,也是迫不得已,若大的家业,上上下下的人都看着呢!不得不对你有所惩戒,昨晚的衣物也是大公子特地嘱咐辛班派人送去的,承庄可要体谅大公子的一番苦心,日后万万不可再如此鲁莽了!”
严承庄诺诺称是,不停道着谢,又分别向丁及让和辛班各敬了一盏酒。
铜鼎里的水已经沸腾了,女婢手持竹箸将一片片薄薄的肉片夹进鼎腹里,又放进几样青菜,然后把一个盛着拌好的调料的小碟子恭敬的放到严承庄跟前,又递上一双竹筷。
严承庄接过竹筷,从鼎腹沸腾的汤水中夹起一块肉片,蘸了些调料送到嘴里,肉片鲜嫩滑腻,唯一的缺憾是调料中没有加入辣椒,不过客观的说这味道已经是相当不错了。
酒足饭饱,严承庄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饱饱的肚子,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饱嗝,丁及让丝毫没有介意,在他看来对于一个家境贫寒的家将来说,遇到如此美味,多吃一些再正常不过了。
丁及让面带微笑的对严承庄说道:“昨晚一夜不曾歇息,你且回去歇息吧,今日就不用做事了!”
严承庄长身而起,拱手一揖:“多谢大公子关怀,在下告退!”
告别丁及让,严承庄忽然想起那个酒壶还在棚子里放着,也不知道郭先有没有帮自己收起来,正想去看看,郭先迎面走了过来,拱手一笑道:“承庄满面红光,大公子一定是没再责怪你了?”
严承庄也拱手回礼道:“大公子仁慈宽厚,一向体恤下人,承庄甚是感激啊!对了,昨晚我有支酒壶放在了棚中,不知郭兄是否看到?”
郭先笑道:“我已亲自送到承庄家中,还有那包衣物也一起送去了!承庄昨晚肯定没有歇息好,早些回去歇着吧!”
严承庄道了谢,转身离开,刚走了没几步,正遇到父亲严淘迎面急匆匆的走来。
严承庄赶忙给父亲见礼。
严淘拉着儿子的手臂走到一边,很关心的询问道:“父亲刚刚听说了昨晚的事情,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有受伤吗?”
严承庄便将昨晚之事一五一十和父亲诉说了一遍。
严淘拍拍自己儿子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庄儿真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只是以后不可再如此鲁莽了,如今你已长大,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你只要记住一点,庄氏的血脉全都指望着你延续呢!你可不能有什么闪失啊!明日父亲要和商队去一趟晋国,路途遥远,有些日子才能回来,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严承庄诺诺称是,也嘱咐了父亲一番,要他一路上多保重。
严淘说道:“我这一把老骨头硬朗的很,庄儿不用记挂,只要你好好的便是了,快快回去歇息吧!”
严承庄告别了父亲,朝家中走去。
陈氏看儿子回来,马上便要去准备饭菜,严承庄赶忙阻拦道:“母亲,不必忙碌了,庄儿已经吃过早饭了。”
“吃过了?”陈氏颇有些愕然。
“是的,大公子请我吃的!”严承庄将身上的宝剑摘下来,放到一边。
陈氏颇有些惊讶的问道:“大公子还请你吃饭?看来他挺器重你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