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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牛青将装着蚂蚁的瓶子从兜里掏出来,递到笛卡尔面前的时候,这个平常看着很有涵养的男人,竟然失控了。
“我的天,你这边离大草原还有很远呢,看来问题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男人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嘴里念念有词,还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
牛青很好心的帮着倒了一杯酒,男人神神叨叨的念叨完,接过去也没客气,一饮而尽。
“我看镇上很平静吗,也许事情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糟糕呢,你不要太担心了。”
本来是句安慰话,哪知道把这个在闺女面前比牛青还孙子的笨蛋爸爸给激怒了,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
“你不懂这里对我的意义,那帮该死的政客,别太天真了,我的上帝,我这是怎么了。
好吧,青,对不起,我失态了,这里对我意义非凡,这是我单独出来历练的第一年,没想到遇到了这样的事情。
议会没有批注财政预算案,政府部门发不下来工资,甜菜镇公务员已经大半年没上班了,难道你不知道?”
我的天,还有这事儿呢,牛清挠挠头,他确实不怎么关心新闻。他骨子里就觉得自己不是这嘎达的人。
“这么严重呢?可是我看这里治安很好吗?”
“治安当然好了,是小镇各家凑钱维持的,但是别的部门比如税务部门就没有必要赞助了,你说是吧。”
噗,牛青直接笑出了声,感情这样也行。这个笑话值得干一杯,嘎嘎,赶紧又给笛卡尔和自己一人倒了一杯酒。俩人碰杯,会心苦笑。
“好吧,笛卡尔,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蚂蚁的?”
笛卡尔揉了揉自己一头金发,“家族在泰蜜河那里也有农场,最早是从那里发现的,起初族群很少,并没有得到人们的重视,我也几乎忘了这些事。
前几天几个重要客户来访,我们深入大草原打猎,深入腹地,发现动物们狂躁不安,还以为遇到了兽潮,在一处小山包上喝酒,准备喝完了就返回。
有人指着远处说有一条大蛇,我们还打赌十蓝晶币笑他喝多了。
青,你肯定猜不到,当时我坐在直升机上都吓傻了。绵延二三十公里,宽度有五六公里,整齐划一的跟军队似的前进,显得特别的智慧。
我们采集了样本,实验室跟在泰蜜河先前的样本对比。一个冬季,这些,这些恶魔不仅没有我们想象的那样冻死,还已经变异,抗药性极强,繁殖力甚至增强了上千倍。
所以青,我觉得你现在购买庄园,真不是明智之举。”
“我懂了,我懂了。我让姐姐带孩子们先离开。”
牛青不动声色的用右手捂着左手,那该死的海蓝石戒指又添乱的热起来,突突冒起了红光。
“这是个明智的决定,玛德琳还要拜托你姐姐一下。”
“你不准备离开吗?”
“不,这里是我的全部心血,不到万不得已,我不能离开。
不过今天晚上我得离开,这么大的事情,靠个人力量是渺小的,我得再去努力努力。偷偷看一眼玛德琳我就走。”
“我帮你准备一些椰酒,遇事要冷静,不要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