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你也不应一声,吓我一跳。”
看不出年纪的妇女还是不吱声,陈梦洁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才放下心来。知道她不会理会自己,就推开了另外一道门。
里面同样破旧,简简单单一张木板床而已,但门却是完整的,至少给了陈梦洁安全的感觉。
虽然破旧,虽然简单,却被陈梦洁打扫得干干净净,地上不见了垃圾和尘土,墙上也贴上了白纸,似乎一下子亮堂了许多。
一个多月了,陈梦洁就借住在这里。现在的她不光是身无分文,最重要的是,什么证件也没有,可以说,在偌大的凤山市,真的没有了陈梦洁的容身之处。
看着空荡荡的房屋,陈梦洁的眼神渐渐空洞,失神。天色渐渐暗淡,陈梦洁不知道自己的思绪飘落在何处。
外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杂闹声,敲打声和一个沙哑的语无伦次的男声:
“呀,哈哈,哈~~哈,呀!呀!”
只需要仔细听听,就能听出,这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发出的声音。
院子里,一个显然是拾荒者的男子拖着一大堆瓶瓶罐罐,在院子里嘻嘻哈哈的闹着。
“星仔!”
陈梦洁大声叫。
看着衣着破破烂烂的男子,陈梦洁反而露出一丝微笑。
“星~~星仔!”
另一个房间也传来一声不连贯的招呼,接着,一个头发蓬松,脸色憔悴的脑袋探了出来,一双失神黯然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光彩。看着回家的儿子,中年妇女咧嘴笑了。
星仔依旧乱喊乱叫的闹着,一刻也不肯停下来,看看中年妇女,又看看陈梦洁,摇头晃脑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不闹了,最后直勾勾看住陈梦洁,一双浑浊呆滞的眼睛里便有了一丝温情和依恋:
“姐姐,姐~~姐~~姐!姐姐!”
陈梦洁的眼睛潮湿了。
在陈梦洁贫困潦倒,走投无路之时;在陈梦洁几经磨难,最终来到举目无亲的凤山市时;在陈梦洁蹲了一晚的桥洞之后,是这个半傻子收容了她。
整整两个月,除了阿芬,唯一给她一丝丝温暖,一丝丝安慰,一丝丝感动的,居然是一个素不相识的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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