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叫我怎么去相信?容歌…
见我不答一言,她垂下眼帘,神色落寞,“季墨,你信我也好,不信也罢,无论怎样,我们都是朋友。”
她转身离去,忽又定住,只留我一个背影,“季墨,万万不可困于过去。”
夜已经很深了,容歌离开了许久,我却仍旧定在那里,心绪万千。
我不知道,曾经的季墨是如何的,但我知道,现在的季墨,是执着的。
回到四季神殿,心中更是苦闷不已。
我的过去,那些前尘往事,不知者倒也无所谓,知者却不肯提及半分。
容歌告诉我不要追究,可我不能没有过去。
因为我本就一无所有。
月上柳梢头,黑暗无边,我独坐房中,借酒消愁,买醉深夜。
固然解忧,可醉酒误事,事实证明,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第二天,我从睡梦中惊醒,已是晓雾将歇,急急忙忙赶去偏厅,头一次,我误了时辰,不过一刻钟,人间的春季便整整迟了一个月。
这次的失误着实不小,因为惊动了四位神尊。
干得漂亮,季墨。
我暗赞着,为自己的智商所折服。
我怔坐在浮华镜边,身旁站着日月神君,黑着脸眉头紧锁。
“怎么办?”我苦着脸,欲哭无泪,只恨不能一头撞死在浮华镜上。
自作孽不可活啊不可活。
“还能怎么办?”白昼的语气中满是无奈,“请罪去吧,我陪你。”
愕然抬头,望着这个同样熟知我的过去的人,心情复杂。
“白昼,谢谢你…”
听到我答谢,白昼忽地一怔,敛下眼帘,“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