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常寿看她这模样,只觉得又好气又好笑,自己不过安插一个宫女欢离在她身边,值得她如此大发雷霆么?
“你倒还算聪明嘛,只一会子时日竟然就识出了欢离。”苏常寿言语中充满挑衅,他只当今日雨薇是找他说欢离的事。
“若是一个欢离,倒还真不值得我大老远冒着私相授受的罪名来这个杏园找你!”雨薇鼻子里挤出一丝冷笑,“你可真够毒的,就这般想悄无声息的害死我?对一个女子使这阴险手段,可当真是君子所为啊。”
“害死你?想不到好心救了你,当真是枉做好人了!”苏常寿嘴里挤出一丝冷笑,没想到这瓜尔佳·雨薇如此不识好歹,若不是自己在皇上面前为她求情,伤害皇嗣这么大的事儿,她人能不能出内务府还是个问题呢。
雨薇满脸不置可否,“你若是真如欢离所说,在皇上跟前替我求了情,那何必又下毒害我?还不如直接让我呆在内务府,是生是死那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的。”
“什么?”苏常寿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雨薇。“我从未下毒害过你,我堂堂苏常寿,根本不屑用这种手段!”
说完,苏常寿只觉得自己心中有些委屈和不甘,当日在皇上跟前救她,纵使还考虑着纳兰府里在皇上心中的情形,不愿那事儿再继续闹腾下去,再者也确实不知怎么的,虽然很恨瓜尔佳族中上下,可想到若是不救她了,当真死在内务府里,他心中也觉得不甘。
“云南白药,你怎么解释?”雨薇冷眼抬头看着这眼前的苏常寿,自己真搞不懂他还一副比自己还生气的模样,真是可恶。
苏常寿听了道:“云南白药那是上好的,我托欢离给了你,你还不知好歹,难不成你还要说云南白药里下了毒不成,哈哈。”
无理取闹!
苏常寿心中有些气,这不知好歹的女人。
“那我用了那药脉象躁动,连李太医都觉得奇异,这不是云南白药的问题还有什么?”雨薇气势汹汹质问着,任凭雨水飘在冷得苍白的脸庞之上。
“信就信,不信就作罢!反正不是我!”苏常寿甩开手中辫子,举着伞大步流星向前走去,丝毫不顾不管树下站着的雨薇。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雨薇气得牙痒痒,但又无可奈何,今日问了苏常寿后,自己的直觉好像他也不像说谎,可自己并不能说服自己的理智去相信他。
雨越下越大,雨薇只觉得浑身被雨冲的湿透,粘在皮肤上的白衣料子贴得紧紧巴巴,越吹越冷。
那苏常寿的背影越走越远,转眼就消失在了杏园,雨薇却只得慢慢朝南三所走去,此刻的雨水却似在冲刷一般。
雨薇只得停在了屋檐下躲会儿雨。
“当真?”
突然雨薇听见这屋檐里的厢房里似乎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雨薇抬头看这屋檐,窗柩边似乎都落了灰尘,一看就知道这屋子里没住人。一个没有人住的屋子里,怎么会有人在里面说话?
雨薇下意识的树好了自己的小天线。
“可不是,这些日子,皇上已经很久没来长春宫了中。不知道他是不是有所察觉了。”
雨薇真真地听见屋内一个女子声音传来,一听长春宫,三个立马惊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