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巨大的刺激感和兴奋感从体内快速升腾，冲进了他的大脑，然后迅速攻占了所有思考单元。这一刻，他的全部意识只有死个环节：冲过去会害怕，害怕会让他产生力量，有了力量就能杀掉对方，杀掉对方就能获得极致的快感。
于是他就在本能的驱使下，反复这个过程，每一具丧尸在他看来都是让他产生快感的工具，他几乎都要开始嫌丧尸的数量不够了。
李牧和张铎看到杨秀这番疯狂的举动，也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这些本无意识的丧尸似乎也开始惧怕起杨秀这种不管不顾的拼命打法，开始躲闪和后退，有的丧尸甚至转身朝后面挤过去，把后背留给冰冷锐利的千魂之刃。这个画面让李牧感觉似曾相识，他马上就想起来，现在的情形和之前他们在东京国立大学地下室里，杨秀忽然爆发时的样子差不多。
如果说之前是突出重围，那么现在的情形更像是追着丧尸砍。这种情势上的巨大逆转，让李牧和张铎都一时有些无法适应。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一阵尖厉的哨声，听到哨声后，丧尸群开始慢慢散开，然后退去。
大约半分钟后，路面上就变得干干净净，连那些丧尸的尸体都被同伴拖走了。如果不是尚未散尽的硝烟味道和血腥味道，以及地上若隐若现的血迹，谁也想不到这里刚刚爆发了一场极其惨烈的战斗。
杨秀冷静了下来，他意识到自己有些疲惫，于是蹲了下来。
刚才是怎么了？他问自己，他知道自己在拼命的砍丧尸，那种感觉非常爽，但是很多细节都想不起来了，好像从醉酒中醒来一样。
远处走来一个身影，他走得很慢，但是很快就到了他们前面十米的地方。这是个男人，身材高大健硕，穿着当地人的花格衬衫，头上却戴着一顶牛仔帽。巨大的帽沿遮住了光线，所以他们看不清他的脸。
李牧看了看杨秀，杨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让自己感觉一下对方是不是丧尸，于是便对李牧摇了摇头。
“你们还真是有点战斗力。”这个男人居然说话了，而且说的是中国话。
“你是谁？”杨秀高声问道。
“不过你们还有很多问题。”男人并没有理会杨秀的问题，自顾自说道，“比如说你，你虽然看起来很猛，但是却让本能控制住了你的大脑，在对付这些低等丧尸的时候倒没关系，如果碰上了高等丧尸，你这样做无异于自寻死路。”
杨秀一怔，经对方这么一说，他才意识到刚才自己的疯狂行为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还有你。”男人抬起了手，指着张铎说道：“你一开始就打掉了两枚枪榴弹，这是个非常愚蠢的决定，枪榴弹是留在最关键的时候用的。就算你想轰击丧尸群，也应该往中间打，这样才能打乱它们的阵型。”
“你是谁，为什么要和我们说这些？”李牧问道，“刚才那声口哨是你吹的吗？你能控制丧尸？你是高级丧尸吗？”
“至于你嘛。”男人望着李牧说道，“你就更离谱了，你手上拿着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枪，打得却连三岁的孩子都不如。这把枪是给真正的勇士用的，真正的勇士是不会在战斗中慌乱转动枪管的，那样只会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傻瓜。”
“好吧，你说的都对。”李牧说道，“现在可以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了吧。”
男人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伸手摘掉了牛仔帽，露出一张英俊的面孔。他的五官既有西方人的轮廓和硬朗，又长着东方人的黑眼睛和黑眉毛，他的皮肤是古铜色的，这点看起来又像是拉美人。
“怎么会是你！”李牧叫了起来。
“他是谁？”杨秀问道。
“他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特工。”李牧的声音有些发颤，“他就是赞克！”
“你好，小伙子，好久不见了。”赞克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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