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锡一案你们都知道吧?这件案子是由我父亲受理查办的。”楚浩远故作玄虚,俯下身子道:“这件案子的背后主使人,竟然是南锡禹城的地方官萧林。”
庆书皖靠在椅背上,嘴角微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这个萧林,仰仗自己族亲纪郑泓丞相在朝内势大力大,在南锡禹城这个小地方做了个官,平日里素来横行霸道、鱼肉百姓、名声坏的人人皆知。
可谁也想不到,他的手竟然伸向了进贡朝廷的财银,案子一翻底,最倒霉的人是谁?
就算萧林有几颗胆子,这劫抢朝廷财银可是杀头的大罪,如果没有把握,断定他绝不敢这样做。
而此时此刻,太子却也在他的东宫中,坐不安稳了。
东宫中,美妙佳曲余音绕梁,时不时有女子的娇笑声自里传出。
一声瓷器摔碎的清脆声,琴声歌声戛然而止。
“糊涂!”
跪在殿下的纪郑泓抖了一下,苦苦地求情,“殿下,南锡一案于我绝对没半点干系。”
太子伸出手指指在他的鼻尖上,毫不留情的骂道:“你还跟本王说跟你没关系,没关系你还找本王求什么情。”
“殿下,我承认……都是我利欲熏心,本想捞点蝇头小利,没想会闹成这样。”纪郑泓把头垂的很低。
这丞相纪郑泓跟内务府总监的关系素来交好,一批钱少个一点半点的,只要不记在账上,就什么事也没有。
只是这回纪丞相可没料到,他一脚踏错就进了鬼门关。
“这件事情,若是父皇问起,你就推个一干二净的。那个萧林,就是最好的替死鬼。”太子皱起眉头说道。
纪郑泓又跪在殿下磕了几个响头,哀苦连连,“殿下,您就看在多年来臣为您尽心尽力的份儿上,在这件事情上您一定得帮帮我。”
太子不耐烦的挥了挥袖,“下去吧。本王自有定夺。”
等纪郑泓一走,屋内的莺莺燕燕便又蜂拥而至,一时间欢笑、打闹声四起。
太子这次栽的跟头有多大,颜王的心里就有多痛快。
几天前庆书皖见他时,他还闷闷不乐的,现在整个人高兴的不得了,三里之外都能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庆书皖只是低下头凝神思事。其实从这一案中,她是想看看这燕国的储君太子,到底是不是昏庸、淫秽无度。到底这纪郑泓丞相和内务府总监司孟这两颗棋,他决定是弃之,还是留之?
楚浩远又吐露,“那萧林现在被监管在大理寺地牢内,那牙根儿紧的,根本撬不出什么东西来。”
“由不得他不开口。”颜王目光一凛,语气冰冷的道。
“只是软硬皆施了,他还是打死不认罪,连半个字也不肯说。”楚浩远皱起眉头,这件案子比他想象的要棘手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