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廷尉司大牢内被吊起来的薛仁贵正被施以酷刑。
行刑手手持火钳往薛仁贵身上烫去,青烟升腾之际,房间内缭绕起皮肉焦糊的味道,连那个行刑手都被呛得忍不住一个劲儿地咳嗽。
另一行刑手提来一桶水朝薛仁贵兜头浇去,薛仁贵只是不醒。
行刑手忍不住骂道:“这哪儿是喝酒了,喝蒙汗药也不至于睡这么死吧?”
牢门外,秦怀玉托一御前侍卫找到他熟悉的牢头,侍卫对牢头道:“哥儿几个能手下轻点吗?秦驸马说了,就这一两天,他那里很快就有消息,你们也多个心眼,将薛爷放下,不必再用刑。”说着,侍卫从怀中掏出一包银两奉到牢头手上,“诸位多有辛苦,这点小意思,打发手下吧。”
牢头也不客气,笑着接了后,略显歉意地道:“兄弟,不是我等手狠,薛爷的忠勇哪个不知?只是成亲王老爷每日里总要亲自来探查一番,我等无奈,才不得已为之。还请驸马爷莫要怪罪,从速想个办法为好。”
“我替驸马谢兄弟了!”侍卫拱手谢道。
牢头颠了颠手中的银两,觉得还算满意,看四下无人,悄声追加了一句,“哪儿是什么酒呀,不就是下了药嘛!”
牢头这么一说,侍卫已然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谢谢兄弟相告!冲兄弟这句话,来日必有重谢!”说罢,转过身匆匆离去了。
翌日早晨,大牢内的薛仁贵终于醒来了。
迷迷糊糊中他顿觉浑身疼痛,不禁问牢门外的狱卒:“我这是在什么地方?”
狱卒近前压低了声音道:“千岁爷,您还不知道吧?这是廷尉司大牢呀!”
薛仁贵纳闷地:“廷尉司?我怎么会在这里?”
狱卒:“您因私进长安,擅闯王府,因奸打死御妹,已被圣上判了杀头。幸亏程老千岁出面相求,弄了个百日之后开刀问斩。”
“开刀问斩?”薛仁贵摇着依旧有些昏沉的脑袋道:“昨晚我在王府饮酒,怎么因奸打死御妹?此事没有头因,分明是中了奸王之计!”
狱卒:“嗐,千岁爷,您真是懵了,还昨晚呢?这都是三天前的事了。”
薛仁贵:“李道鬃要害我,可知为何?”
狱卒:“千岁爷,瞧您说的,您都不知道他为何要害您,我们这些小卒子哪儿知道呀?不过呀,,,,,”
薛仁贵:“说!我薛仁贵不能活着出去则罢,但有一口气,必当后报。”
狱卒:“千岁爷,小的本不该多嘴,只是,,,,,您是大唐响当当的忠臣,百姓谁不知道?历朝历代,江山更替,可没人能替得了老百姓的那张嘴,,,,,坊间都传,这事儿八成还出在,王爷身边有个张美人,是当初您当火头军那会儿,,,,”
话至此,秦怀玉、罗通、尉迟宝林、尉迟宝庆、程铁牛五人已进得牢来。
五人见薛仁贵,不由得扑上去,“王叔,薛王叔!您好受苦呀!”
薛仁贵也不禁悲声大恸,“贤侄呀,薛叔蒙不白之冤,正要与你们讲明,多谢你们前来!”说罢就要施礼,秦怀玉赶忙拦住,“薛王叔不必如此,您慢慢讲来!”随后又对狱卒道:“你且回避,不必陪侍。”
狱卒犹豫了一下,还是退下了。
众人撩着薛仁贵身上的刑具,见其浑身血痕密布的样子,心痛地搀扶着他坐到一角。
薛仁贵:“贤侄呀,薛叔冤枉呀!”
罗通:“王叔仔细道来,我兄弟一定为你讨回这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