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喊,那是你的事,现在是水火不容的两军阵前,套什么近乎呀?”
“也好……薛将军,你临下山之时,令尊可曾与你有何吩咐?”
薛丁山道:“我家师所言,与你何干?”
樊梨花:“你不告诉我也无妨,我师父给我讲的话,因涉及将军,将军可愿听?”
薛丁山不耐烦了,高声道:“樊梨花,你这人怎么这么婆婆妈妈,腻腻歪歪,啰里啰嗦的?两军对阵,刀光血影,说不定谁一会儿就脑袋搬家,滚地上去了。岂是闲扯唠嗑的地方?你师父跟你讲的啥话,****屁事!休得罗嗦,某家没功夫听你磨牙,看戟吧!”说着,抽戟又要刺。但被樊梨花压着,抽了几次才抽出。
两人又打起来。樊梨花心念一动,虚晃一刀,拨马离阵。边走边叫,“薛丁山,你有种跟我来,姑娘与你大战一场!”
薛丁山:“你要诈败,某家也不怕你!“随后,也丝缰一抖,挥戟追上,“丫头休走,拿命来!”
姜锋在后面高喊:“薛大哥,恐防有诈!”
薛丁山哪里听得,两骑马一前一后朝山湾处转去。
山峦深处,梨花满山。
薛丁山赶至一片树林前,但见前面一块空地上,伫立着樊梨花的红马,绣绒刀挂在马鞍上。凝神而视,樊梨花正坐在一块青石上,纳凉呢。
薛丁山心中不解,勒马站下,扬戟一指,“樊梨花,你把某家引到此处,却独自歇息,是何用意?”
樊梨花不紧不慢地,眼望远方,“薛将军,你着什么急呀!打仗,不也有张有弛吗!这儿景色幽静,凉风习习,你不下马歇会儿?”
薛丁山:“你,你……两军开战,是你死我活的争斗,岂有歇会儿再打的道理?”
樊梨花:“打打打!就知道打,其实再打你也打不过我。”
“什么?你……”薛丁山气得两腿一夹马肚,提戟就欲上前。
“慢着,薛将军,本姑娘把你引到这里,并非是为了较量武力,实在是有话要问,还请你下马过来,咱俩唠一唠吧。”
“我……呸!不知羞耻的丫头,我与你是两国仇敌,只有马上拼杀的份儿,哪有功夫与你闲唠?”
“仇敌怕什么呀,没准儿哪天就变成亲人了呢!”
薛丁山气得大叫一声,“黄毛丫头,真是无耻。快快提刀上马,与某家决一死战!”说着,抡起方天戟,咬牙瞪眼就要上冲。
薛丁山欺至樊梨花身前,见梨花丝毫不动,银戟停在了半空。
樊梨花:“你倒是打呀!”
薛丁山:“君子岂可乘人不备?樊梨花,你再不动手,某家就真的不客气了!”
樊梨花看薛丁山那气呼呼的样子,莞尔一笑,“你,当真要打?”
“当真要打!”
“是不是不打特难受?”
“不错!特难受!”
“要是你败了呢?”
“我败了?哈哈,那就悉听发落”
“好,那姑娘就成全你一回。别说我不听你的哦!”樊梨花走过去,摘刀上马,一声喝道:“薛丁山,你进招吧!”
绣绒刀,方天戟再次战在一团。
渐渐地,樊梨花的一口刀左劈右打,上砍下削,几个回合下来,薛丁山已手忙脚乱。转眼之间,樊梨花一个反背刀拍在薛丁山后背,薛丁山坐立不稳,撒手扔戟,扑通一声栽落马下。
薛丁山一个鲤鱼打挺,正待翻身跃起,一抬眼,刀尖已经顶到胸前。樊梨花忽然将刀高高举起,薛丁山眼看已躲闪不及,索性将眼一闭,等待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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