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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恩怨(1 / 1)

?人有期待,才会有怨言。

苏畅不是不怨的。

兰生会所的半途相救,露台的一宿作陪,飞机上的细心呵护,让她多年麻木冰冷的心渐渐欲说还休,冥冥之中才刚有了温度,就“啪叽”一下,被敖云几句话浇了个透心凉。而现在,她还没有做好复仇的任何准备,就被展九鲁莽地推到台上,腹部因为绑了保护芯片的长丝巾透不过气来,喉部的烧灼感尚没有退去,她怎么能不怨?

一个晃神,苏畅面部被击中,刹那间,血气上涌,尖锐的耳鸣声潮涌袭来,她踉跄后退,稳住身体,取出护齿,再拭去嘴边血沫,嗤笑一声:“就这点本事?”

李兰生一个高鞭腿得手,迅速归位。刚刚一击力量虽然不大,但足以震慑一般对手---他忘了,苏畅并不在那个一般人行列,他满脸鄙夷,口齿含糊不清,“放心,后面有你受的!”

苏畅听了,报之以邪恶一笑,她一边努力放松自己,一边紧闭门户,格闪恰当,无形中一一化解了李兰生接下来的几个异常凌厉的进攻。李兰生不甘心,又是连续几个刺拳,试图诱使对方再犯错,之前就是因为苏畅总是习惯性地放下手臂,他才得以偷袭成功---宛如锁定了猎物的鬣狗般,只需要等来对方一个不经意地小动作,他就会伺机扑上,大快朵颐。

一时之间,双方之间貌似攻防均衡,谁也不能打破。台下一阵嘘声加刺耳的口哨,李兰生沉不住气了,“啊!”他大喝一声,沉肩坠肘,左直拳裹狭着凛冽之风击向对方,苏畅慌张之下伸出右臂格挡,左臂又是反射性一垂---就是现在!又是一声大吼,李兰生蹬腿、拧腰、送胯,右腿迅速集中千钧之力扫向苏畅颈部,这一下要是踢实了,此女人非死即伤!然而就在瞬息之间,在裁判刚刚拿起哨子准备吹停之前,在李兰生眼角的余光里,只见苏畅嘴角漏了一丝笑意,仿佛一朵寒冬里绽放的梅花,桀骜不容侵犯,几秒,或只是一个呼吸,苏畅顺着来者的力道方向在其腿上一带一拉,李兰生立刻重心不稳,摔倒在地,还是一个大跌眼镜的劈叉造型!好一招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李兰生师父眼睛发亮,“中国功夫!”。

“当当……”钟声响起,第一回合结束。

另一边,展九和敖云却已经进入了第三回合,无他,但凡敖云一进入状态,展九就拍地认输。敖云卯足了劲,然每挥出一次拳头,都像打在了一团棉花上,他愤怒,憋屈万分,知识分子也是有血性的!敖云大叫一声,以共工怒触不周山气势冲展九腹部撞去。

一路情绪低落的陈仙回到家,他掏出钥匙,还没有□□锁孔,门从里面打开了,小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机灵了?陈仙张口叫果冻,一只大手从里面骇人伸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把他拎进门里!

展九紧固敖云的头颅,再不让他动一分,嘴里却不停“求饶”道,“好了,我输了,行不行?”敖云双肩剧烈颤抖,眼泪哗地直流,不一会儿就洇湿了展九借来的背心。展九终于回想起来,这人在小的时候好像就是个大哭包。记得有一次,他还在上课,就被某个高中生气势汹汹地叫了出去,据说对方还是同一个学校的尖子生。那时,敖云一边哭着一边叫嚷着要和他决斗,他骂,你个臭屁的初中生竟然早恋,对象竟然还是他心慕已久的刘思楠,罪大恶极,不可饶恕,是可忍孰不可忍!敖云像个受了情殇的大法官,抽抽噎噎,历数完对方恶行,丢下一张宣判书---决斗书给了展九,就一阵风消失在挤挤攮攮看热闹的人群中。

展九好气又好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那天你不辞而别去了美国,害得我像个傻瓜等了你半天,成了远近闻名的一个大笑话,你这帐,我又该怎么算?”听出展九言语里的戏谑,敖云大怒,士可杀不可辱,他嗷一声,竟一把抱起展九,往地上掼去,一阵令人牙疼的砰砰声过后,赶在展九回神前,敖云飞速侧转,掌控了展九的左胳膊,一个漂亮的腕挫十字固牢牢压制住了展九的上半身。展九头部朝下,痛到不行,缓了片刻,才郁闷道,“放手,这次我真输了。”他朝裁判挥了挥手,扭过身体,才脱离了禁锢。身后,敖云抱膝而坐,眼泪不要钱似地直涌,“我是怎么去的美国,刘思楠没有告诉你吗?她到我父亲那里告状,说我严重侵犯了你俩的人权,父亲一气之下就命人押送我去了国外,思楠这么向着你,你很得意,是不是?”

展九一时无话可说,叹了一口气,看向苏畅那一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边的看客已经全部跑到那边去了。

现代越野车在一条人迹罕至的土路口停下了,一个目测身高约一米七五的傣族小伙走过来,他接过江城行李,腼腆地叫了一声,“大哥,你好,我是广建。”

广建皮肤黝黑,容貌清俊,说话喜欢皱着眉毛,头顶仿佛笼了一团化解不开的乌云,让他看起来比同龄人大了至少有七八岁的样子。听小赵介绍,广建是小秦同族不同村的好兄弟,原名岩香,小时候因为崇拜自广东来的一个支教老师而改姓为广,后又因家庭因素一直辍学在家。这次因为禁毒队的暗访,他得知了小秦的事情,立刻义不容辞,主动要求帮忙警察办案,指望早一天能够发现好朋友的下落。

陈仙被人捂着嘴巴,心里如敲鼓似的咚咚响个不止,他努力瞪大眼睛,看向屋子里的不速之客,只见对方四个人统一着装,胸前吊着张某个中介的工作证,一个人的臂弯里还夹着已经晕过去的果冻,想必这几个人正准备撤退,哪知道陈仙恰巧这时回了家!死死扣住陈仙的黑衣人不敢擅自做主,拨了个号码请示主子,电话还未接通,门外就传来敲门声,“陈仙,开门。”不见回答,此人又大了喉咙问,“小果冻,过来给你文哥开个门。”

陈仙暗自庆幸:迷糊老婆,好在本人英明,没把钥匙留给你,不然,咱三个今儿可要一起做了别人案板上的一块肉了!

李笑文接着解释道,“我只是担心自己不能帮助你挑选出一条最正确最适合你的路,才有所顾虑,以至于说了那些气话,请你小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什么老婆老公的,以后随你讲就是了,本人在此保证一定欣然接受,再说了,你不是以后还要挣钱养我呢,我真要走了那不是亏大了!”

又等了几分钟,里面仍然是一片安静,李笑文放下赌誓的右手,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样吧,我先回学校,明天再来看你。”

门外,脚步声渐渐远去,屋里的几个不速之客面面相觑,齐齐看向陈仙,抓住陈仙的黑衣人想笑,可惜情形不对,他挤了挤僵硬了的表情,“老板让都带过去。”说罢,一个手刀劈落在陈仙后颈。

已经是第四回合了,李兰生这边劣势越来越明显,他有点力不从心了,一而衰再而竭三而……他的步法不再灵活有序,出拳不再携带劲风。反观对手,苏畅却犹如换了个人,容光焕发,倜傥不羁,只见她围着李兰生小步转圈,上下腾挪,闪避有形,一招接一招,绵绵不绝,直让李兰生应接不暇。李兰生腿脚无法施展开来,整个人被逼得内火焚身,又苦无发泄之渠。好不容易,他逮着了对方一个空挡,怒喝一出,一边祭出右摆拳挥向苏畅太阳穴,一边左手暗暗调集全身力量,准备给予对手致命打击。然而苏畅更快,她身形一闪,霎时在众人眼底留下一道残影---她紧扣对方左臂近关节处,一个矮身避过对方右路攻势,同时左手一个大力旋转,“砰”地一声,李兰生从苏畅上空飞了出去,狠狠撞向地面!

苏畅挺直腰背,平息数秒,走到李兰生身边,“姜生,你的项链呢?”

李兰生身体明显一僵,他缓缓抬起已然狼狈不堪的头脸,“你是谁?”

“贵人多忘事,你已经忘了当初你和姜红是如何的瘪三了?在你生日那天,我被姜红骗到大街上,历经一番辛苦才给你偷了条项链,却不防备被她刺了一刀,那把生锈的匕首我在你屋里看到过,是你给她的吧?我就奇了怪了,到底是多大的仇怨,才让你们这么殚精竭虑地对付我?”

李兰生警觉地坐起来,他端详苏畅半天,笑道:“呵呵,姜梅,没想到,你命还真大!”

“有怨抱怨,有仇报仇,咱们之间的帐在今天一笔清了吧!”苏畅居高临下地俯视对方,“我差点两次把命送在你手里,这样吧,我大人大量,今儿就断你一条腿,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各不相干,好不好?”

说完,她迈开步子,步步紧逼,李兰生瞳孔骤缩。可是,苏畅突然不动了,她看了看一头雾水的John和鸦雀无声的台下人群,爆发出几声大笑,“哈哈,你也会有怕的一天?可惜了,如果你豁出命来和我斗,我未必赢过你,真是现世报啊,哈哈……”

笑声未止,背后突然伸过来一双手,紧紧把她勒在了怀里,“我就知道你行的!”说完,一个热烈的吻当空而下。随即,展九愕然抬头,他不敢置信地摸了下嘴唇,那里已经被咬了一个小小的口子,血丝逐渐渗出表面,往下滴落。

左脸高高肿起,显得有些滑稽可笑的苏畅一扬头发,转身跳下方台,朝展九撂下一句:“下次再敢这样,别怪我翻脸,到时朋友也做不成!”

月上东山,有人彻夜不能眠。

江城在广建家的木地板上,辗转反侧,他默默捻着手腕上的红绳,这是广建家里老咪涛送他的见面礼,他收了对方一大摞的祝愿,还给对方四个小娃---广建的四个弟弟一人一个大红包,没有怜悯,不带一丝作势的,满脸的真诚让身边的广建最终还是放弃了阻拦。

四下阒寂,江城更加思念苏畅,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若有她在,像这种混合了竹子清香和水果甜味的夜晚该有多美妙?他轻吁一声,一骨碌爬起来,蹑手蹑脚地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竹楼二层的晒台。

轻微的动作惊到了前面地上打坐的一个黑影,借着一丝蒙蒙光亮,江城才瞧清楚了对方。广建压低嗓子,“我家条件不好,你睡不着吧?”

江城一屁股坐下,“什么条件不条件的,你想多了。我是有心事睡不着?那么你呢,半夜三更的在念什么?”

广建莞尔,“我们这里的男孩子小时候都要在佛寺呆一阵子,所以会些佛经,我在替秦城祷告祈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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