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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白灾的端儿(1 / 2)

?上回说到:李思萍本待还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还是忍了下来,“好!”

东方毅回到家的时候,夜色已深。可是他的卧房内,紫苏、白芨、白芷、玉竹四个丫鬟还在这里等着,一是为了履行白芨、玉竹的打屁股之约,二嘛在主人没有回来之前也确是不能先行睡下。

东方毅看着面前排排站着的四个熟女丫鬟,真是衷心的感谢刘大婶为自己挑选的,她们不但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更难得的是对自己的忠心耿耿、任劳任怨。如果没有她们四个的出现,这一家的琐事就够自己烦心的了。

紫苏,年纪稍长,是其余三人公认的大姐姐,善良聪慧,温柔贴心。容貌也比其三人好点。说不上花容月貌,也散发着三分狐媚,活生生就是一个邻家大姐模样,身段显熟女风情。丫鬟服侍主人,这固然是封建家庭中被视为本分的事,但像她这般尽心周详,显然已经超越了主仆的界线而上升到姐弟亲人。

白芨,虽和东方毅少点接触,但是自从她入东方家以来,就一直负责大家的一日三餐,不辞劳苦地没有半句怨言。体态比其三人丰韵,胸部极为饱满,最为让人留意的是她左眉上的一颗痣,一笑一动间平添不少风情。

白芷,这是一个聪慧内敛的女子,善于察言观色,做事仔细小心,嘴上虽不说对东方毅却极为关心。容貌是那种一眼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整体再看时配上她那圆圆的脸蛋,挺拔的胸部,浑圆的臀部、能让一个人感觉到错过了什么或是想做些什么……

玉竹,四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平时喜欢些花花草草,性情乐观,也显得温婉柔情。一个知寒知暖又聪明纯静的女孩儿,自然而然地得到她上面三位姐姐最多的照顾。身形娇小可人,一头乌黑发亮的秀发给她平添不少柔弱风骨,惹人怜爱。

四丫鬟虽都有着江南女子娇小的身躯,但是又各具风情,有着丰韵的白芨,也有着柔弱的玉竹,有着内敛的白芷,还有着贴心的紫苏。自她们进得家门,东方毅就没有对她们有过任何的打骂,相反的是数不尽的关心、照顾,而这些待遇在她们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也让她们真真正正认识了这个小主人与他人的不同之处。

房间内几盏油灯摇曳,东方毅让她们都围在圆桌边坐了下来。温柔地对她们说道:“我怎么舍得真打你们啊,你们四个就像我的亲姐姐一样照顾着这个家,如果没有你们这家也就不是家了!而这个家业永远永远是我们几个的家,只要姐姐们不嫌弃,不论我东方毅以后贫穷富贵,都不会抛弃你们!”

东方毅一番言语说道情深意重,更是直接称呼她们四个为姐姐,并许下让她们最为在意的诺言:不抛弃……。这不用说,比什么催泪弹都管用,四人一个个双眼发红地唤道:“主人……”

东方毅笑着对她们四人摇了摇头,继续说道:“不能哭,我不想再看见你们哭,我想看你们笑,开心、幸福的笑。我说过,我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了,你们就是我的亲人!不论以前怎么样,受过多少苦,吃了多少罪,在你们进这个家门的时候就过去了,也结束了……”

四人眼眶红红地望着东方毅,脸上慢慢地浮起一丝幸福的笑意,她们知道小主人说的没错,过往一切苦难煎熬的日子都过去了,对她们来说,如果早知道以前所受的苦,是为了今日的幸福,她们绝不会觉得是苦,反而是一种历练的过程。

“其实我知道,你们四个心里都有着很强的自卑心,觉得自己这里不行,那里不好!”东方毅说着站了起来,分别把她们一个一个的手拉了起来,她们四个也顺从地站了起来,围在一起,“可是你们知道么,在我的眼中看重的不是你们的过去,而是现在站在我身边的你,你们和我、和别人没什么不同。人都一样,我心里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你们也不比别人低贱,或许在现在这个世上,我们不能改变别人眼中对我们的看法,但是我们可以改变自己心中想法。只要我们自己自强、自尊、自爱,谁又能看轻我们……”

东方毅环手将她们搂在一起,“终有一天,必然会让人重新认识我东方家的紫苏、白芨、白芷、玉竹!”

房中,一男四女随着东方毅的话语相互紧紧地搂在了一起,仿佛世间再没有什么可以把他们几个分开……

第二天,天还没亮,白芨和玉竹就相续的在东方毅的房中走了出来。两人昨晚是在东方毅的房中渡过的,一夜的风流韵事,让她们现在还感觉面红心跳,娇羞不已。生怕被别人取笑,只好早早的就起来。

等到东方毅起床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吃过了白芨准备的早餐,也就投入他的事务中。今天必然是忙碌的一天,由于昨夜和新知州大人伍子敬的偶遇,也让东方毅放弃了找他为医馆题匾的事,顺带连蜂窝煤炉的事都更改了策略。

东方毅决定走春风楼作为蜂窝煤炉的推广点。先让瓶儿去找薛大娘,说明先免费先为春风楼装置十个蜂窝煤炉,待其试用后觉得满意,后面需要的才按价购买。没想当和瓶儿说的时候,瓶儿反而跟他说关于薛大娘想要香皂的事。

这香皂本就是想在医馆开张的时候一起投放市场的,没想这给李思萍试用的反而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于是也就按春风楼薛大娘的需求答应了下来,价钱上定位每块四贯钱。而这四贯钱是专门给春风楼的优惠价,当真的投放市场的时候,东方毅的心底价位是每块五贯钱。毕竟这些香皂目前都是达官贵人才能用的起的,而这些达官贵人就连胰子都抢购得有市无价,更别说是香皂了,反正是大宋独此一家,卖的贵点也无所谓。

关于张大壮和二虎子两人的安置,东方毅的话还没说出来,他们就表示这次过来,是受张老伯和王大娘的意愿留在江宁城,看看能不能帮上点什么忙。这也正合东方毅的心思,于是就让他们两人负责铁匠铺那边的事情,并尽快抽时间把老人家接到城里来。

对于各项收支的账房,东方毅则分派紫苏负责医馆及总账,玉竹负责香皂、白芷负责铁匠铺。这些地方东方毅是一定要用自己人的,不会的地方让她们边做边问。至于医馆的仓库本是决定白芷的,经过一连串的分工后,决定让安道全管理,毕竟他对药材有点认知。这样的分工,一是希望可以培养人才,二嘛东方毅希望如果哪一天自己真的怎么了,有她们在也可以支撑长一点的时间,也算是未雨绸缪了。

当这些都交代好,东方毅就开始了蜂窝煤的捣鼓。先让二虎子把前段时间买回来的煤渣和熟石灰,从铁匠铺按一比九的比例运过来一点,就手把手地教张大壮和二虎子两人制作。这也不是难事说白了就是和稀泥。当第一批蜂窝煤在打造的炉子中试用了后,众人无不以“神火”看之,谁能想到毫无用处的煤渣经过和稀泥后,用起来是如此的方便、快捷。张大壮和二虎子两人看明白后,当即就把工具带回铁匠铺安排人手生产。

几天后,一切准备就绪,东方毅也就当起了甩手掌柜,把管理权、账目都一股脑的交给紫苏去处理。人嘛,只要有展现自己的舞台,就一定会天|生我材|必有用,没有人天生什么就会。紫苏等人也在东方毅的指导下,渐渐地熟悉了这些事的管理和运作。

在把药材都准备妥当,“逍遥医馆”四个字终于挂牌营业了。冬日早晨,阴冷的天气并未掩盖众人的洋洋喜气。鞭炮声声,惊起栖息在屋檐下的鸟儿们阵阵盘旋,此时“逍遥医馆”的开张场面,被贺喜声、鞭炮声、笑喊声、乐曲声合成的旋律包围着,真是热闹极了。

其中最让人津津乐道的是“逍遥医馆”的诊金药资。在医馆门口一块落地的木牌上清楚地写着:诊金五文,药资半价。这药资半价后面还有一句注解,半价药资只限贫民困户。且不说东方毅的医术早在百姓心中有点分量,就这扶危济困的医馆规矩怎能不成为江宁大街小巷的热议。

自医馆开张几天来,或许是由于这天气骤冷的缘故,来瞧病的百姓三五成群,缕缕不绝。东方毅一天下来深深感到忙碌后的疲惫,累的头晕脑胀,只想好好的休息一番。医馆后院书房内,紫苏轻轻地为东方毅按着头部,她疼惜地说道:“主人,你每天这样从早到晚的忙个不停,实在不是长久之计啊!”

东方毅闻言无奈地说道:“紫苏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这些乡亲父老也不想生病,这是这段时间江宁天气也着实怪,一直不是雨就是雪,天气是越来越冷啊!”

“主人,可是这样下去。医馆也赚不了钱啊,从这几天的账面上来看,刚刚好能平衡收支,这不是百忙活吗?”紫苏把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她实在是不明白,这诊金才五文不说,药资也半价。

“我没有想过医馆赚钱的,我们赚钱的地方不在医馆,对了,香皂和铁匠铺怎么样?”东方毅说道。

“香皂除了供应春风楼,这几天也卖出去不少,基本上是供不应求了。铁匠铺那边的炉子和蜂窝煤自传开后,天气又冷,销量也是直线上升的。”紫苏说这些的时候,脸上也露出了笑脸,不得不说这香皂和炉子真是点石成金,短短时日就聚集了不少财富。

“这就是了,医馆就当是我们帮穷苦百姓的一种方式吧!”东方毅心里实在是不能想象那些来瞧病的穷苦百姓,衣衫褴褛的怎么样来渡过这个严寒的冬季。

“是!主人!”紫苏点点头。

就在这时,兰儿急急地走进书房,神情慌张地对东方毅说道:“东方公子,你快去看看,那三只山貂不知怎么的,一直发出‘咝咝’的声音,拼命的要往门外爬去,怎么抓都抓不住。”

东方毅笑着说道:“这才刚刚从医馆回来,又要当兽医了,唉!我怎么这么苦的命啊!”

紫苏听了东方毅的话语,明白他是真的疲惫,“兰儿妹妹,主人看了一天的病了,实在是累了,晚点再去好么?”

兰儿瓷娃娃般的娇容,心慌撩乱地皱起眉目,“可是……可是……”

东方毅站了起来,笑着说道:“我去看看吧!”

东方毅跟着兰儿刚刚走出书房,只听头顶一阵叫声,抬头一望,漫天的鸟群惊慌失措般往南飞去。四周紧跟着又传来一阵家禽乱叫的声音,狗更是狂吠不止,这奇怪的一幕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微微感到了什么却又无从说起……

紫苏奇怪的望着另外一边又飞起的鸟群说道:“这都怎么了,好像有什么东西追着它们似的,都大群大群地飞走。它们这是要搬家么?”

“搬家?”东方毅脑海中一震,不顾紫苏、兰儿的惊讶的目光,跑到前院空旷的地方抬头望天,脑海中不由想起上一世自己为官时严寒雪灾的画面:大雪无情地吞噬大地,凛冽的寒风如刀削般锐利,冰霜瞬间冰封了马路,家禽走兽无一不是争先恐后的逃离,大雪仿佛是一个白色的妖魔,用肆虐的雪花把所有的一切笼罩在它魔爪下,让人无法寻找到出路。

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着,东方毅怪异的举动也让大家都跑了出来,怔怔地看着站在院中他。此时的东方毅心里不免有着灾前的恐惧,他实在是太清楚如果发生雪灾那将意味着什么,这时江宁的砖瓦木楼、土坯草房能有几家人可以顶的住?伴随而来的缺衣少食、饥寒交逼又有几个人可以受的住?

东方毅双眼闪过一道精光,心里默念道:这是大灾前的预兆啊,动物的危急感是最为灵验的,绝不会有错!他从院中回到前厅,让紫苏把家里所有的人都叫了过来,并让方海去把铁匠铺的张大壮和二虎子也叫回来。半个时辰后看着聚集在一起的众人,东方毅缓缓地说道。

“如果我猜的不错,江宁这里不出几天必将出现灾难,这会持续多久,又会造成什么样的伤害,还真的不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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