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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茹送药来的时候，清雅还在睡觉。小小翻着大包小包的药，微微皱着眉，“怎么没有神经类的？”
“我觉得他除了有点怕人之外，精神上并没有问题。这当然还是要有专业人士的判断，可是他讲得那些话，他们一定会认为他有问题。”
“难道你以为是正常的？王子呀，女尊男卑呀……”
“我听说有穿越这回事，不过就算发现，应该也不会在你家。这绝对不正常的。可能是某个少族民族国家的人吧，被拐骗到这里来了。你再好好问问他。好了，我走了，等下还有约会。”
“去吧，小心被甩。”
“你放一千二百个心，都是我甩别人的。”秦茹踩着优雅的步子进了电梯。
事实上，秦茹是长得不错，在外人看来个性也温柔，如果有人看到她替小动物看病的样子，会觉得她是可爱又善良的女性。但是她的可爱善良都只限于动物。小小是搞不懂她怎么摆平五个男人，在他们知道对方存在的情况下，同时跟她交往。她跟一个人交往，就烦得要死。当然也是她交友不慎，这也不是对方的原因，一开始她就知道他的为人，她也没有想过改变他，开始她也是想陪他玩玩，看谁演戏更厉害一点，结果差点两败俱伤。走进乱糟糟的房间，在她交男朋友之前也是这样生活，之后也是如此。她没有为他改变，他也没有为她改变，这是两个人的骄傲。他们都太倔强了，受不得一点伤。
打开身后的柜子，她从里面摸出一包香烟，却停下动作，始终没有从里面抽出一根。要振作，她对自己说，不能够软弱。把香烟一扔，她躺到床上，漠然盯着天花板。身下不平整的触感，提醒到她压到了人，她不耐烦地侧过脸，看到清雅在睡梦中抽泣着。又来了，她无奈地想，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脸上痛苦的表情。痛苦挣扎绝望无助，还有流下来的泪……她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她的确是自私和残忍的人。轻轻吻着他的眉间，她摇着他，将他从梦中唤醒。
“清雅，你醒醒……”
他睁开眼，焦急地看向四周，一看到小小的脸就连忙抱住她，“我好害怕，我以为你不见了。后来我总算找到你，可是怎么也追不上……”
“只是这样的梦吗？”小小惊奇地问，她以为他是梦到以前的事了，怎么无端端地扯到她。
“嗯。”他羞涩地点头，安心地靠在她的肩上。
这个感觉……她烦恼地翻了一下白眼，“好了，做梦罢了，不要当真。先吃药吧，秦茹把药送来了。”
“嗯。这样麻烦秦大夫，真过意不去。”
“你不用这么想，她就住在对面那幢楼里，她的诊所也在小区附近。以后不要再叫她秦大夫了，听起来怪怪的。”
“你们从小就认识吗？你之前说她脚踩五条船，要怎么踩呀？”
“那个呀，那是说她同时跟五个男人在一起。我读书的时候认识她的，她男人缘不错。不过同时跟五个人交往，实在有点夸张。”
“会吗，三夫四宠不是很平常的吗，秦大夫的家境不好，养不了那么多夫君吗？”
小小一愣，他还真的是什么事都按他空想的模式来呀，“我们这里是讲一夫一妻的，她那样在别人看来很不对劲。社会上大部分人能接受男人养小老婆，却不能容忍女人有第二个男人。她却有五个，太夸张了。”
“那小小的夫君呢，之前说的前男友，是小小的夫君吗？”
“我们这里呢，一般说前男友，就是交往过又分开的男人。他是我以前的男人，现在跟我没关系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
“谁知道，大概死在哪个女人床上了吧。”
清雅吓了一跳，他好像问到了不得的事。这里的男人怎么会做这么伤风败俗的事。小小看他震惊的表情，气得捏着他的脸，“你不要太当真了。这是很平常的事，至少在我们这里很平常。”
“那他是怎么样的人呢？”他忍不住问。
“对女人非常的温柔，不过没有温度，好像是习惯性地对女人好一样。”
“你们在一起很久吗？”
久吗，说是有三年，其实在一起的时间才几个月。她皱起眉，沉下脸看向清雅，“不要问多余的事。”
“对……对不起。”他连忙道歉，怕地低下头，她一定很在乎那个人，怎么办，他更想知道了。
“你也不用太紧张。我只是不喜欢别人问太多我的私事。就像我也不会问你，等你想说的时候再告诉我吧。”至少要等他记忆恢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