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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小小今天又有事要忙吗？”清雅拎着菜篮，落寞地跟在秦茹身后，“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也不清楚。”她笑了笑，安慰地挽着他的手，“不要管她了。我们一起去吃好吃的，让她饿肚子。”
清雅淡淡一笑，心里猜测她的下落。她是不是跟她的前男友在一起呢，他很担心，却不敢问她。他害怕被放弃。这几天，他没有一点怨言，努力地撑着笑容，这种样子更让人心疼。想安慰他，让他的目光转到她身上来。回到家里，她关上门，望着瘦弱的背影。
“清雅，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周末如果小小不陪你，我可以带你出去。”
“没有。”他低下头，其实他想去游乐园，很早的时候就想去，只有这个地方，她不肯陪他去。她总说年纪不适合，但是交往中的人，都会去那里，至少电视上是这样的。
“不是小小就不行吗？”秦茹握住他的手，将他逼到墙边。
“嗯。”他点头，有点害怕她的靠近。这里应该不会有事的吧，不会有女人强迫他了吧，况且她是小小的朋友。
“她能为你做的，我也可以哦。”她在他耳边轻声说。
“我并没有想让她为我做什么，能让我呆在她身边，我就觉得很幸福了。”
“为什么，就因为是她收留了你，如果收留你的人是我，我会比她做得更好。”
“这种事，谁知道呢。我们并不能改变过去，我现在只知道除了她之外，我谁都不要。就算她跟别人在一起了，想要抛弃我，我也不会离开她。我已经决定一直等着她。”他已经决定爱她一辈子了。
她就是讨厌他这样爱着一个人的样子，跟他爱谁无关，这种纯粹的爱让她想要破坏。“你的力气真的很少，小小是不是也这样压着你，做些让你开心的事。”
“没有……别碰……”他想要挣开手，却使不上力气，衬衣的扣子被解开了，为什么总让他碰到这样的事……他没有反抗，像以前一样，反正不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事了，以前他也是这样忍耐着，任别人羞辱。这具身体，他早就无所谓了。如果没有遇到小小的话……他现在已经是她的人，如果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一定不会再要他了。他绝对不要离开她。“不要碰我，绝对不行。”
“别这么说，你很快就会有兴趣。我的技巧比小小好很多。”暧昧的话语缠绕着，灵巧的舌探入他口内，她的手在他身上肆虐。好可怕，他很想吐。
“我回来了。”小小走进屋里，她本来约了人采访，结果那个人有事来不了了。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她愣了一下，感觉血气直往上冲。
“小小……”他向她求助，可是她的拳已经打在他脸上。
她习惯性地反应就是痛殴做出这点事的男人，眼前的画面她还无法消化，她刹那想到这不是清雅的错，但是她的拳头已经收不住了。秦茹也吓了一跳，她以为她那拳是打向她的，擦过她耳边的拳风让她也吓出一身冷汗。她彻底清醒了。
“我先走了。”她退开一步，绕过小小走到门口，“小小，是我对他出手的，他什么也没有做。”她不放心地加了一句，照以前她对付前男友的例子，她有点替清雅担心。她有点后悔，又不敢留下来，反正这么做也是火上浇油。
她绝对不道歉，小小握紧拳头，碰到这种状况是女人都会失控。她的脾气一向不好，要是他真的跟她的好友搞在一起，她会让他死得很难看。但是他没有做错，他也是受害者，那么，她要怎么反应呢，现在去哄他吗，她做不到，她现在还是很火大。到底他们什么时候发展到这个地步，秦茹不喜欢他这一型的人，他一定是做了什么让她误会的事，她才会出手吧。秦茹是很过份，她却想不出更愤怒的情绪，女人强迫男人的事，她从没想过会发生在自己身边。
脸上很疼，他懵住了，一向很疼他的小小竟然打了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她责怪他。她觉得是他的错，在她的心里，他一定是很不堪的男人吧，要怎么办，她还会再接受他吗，他不要。
“对不起……”他忍不住道歉，想要平息她的怒气，“我不应该跟她走得这么近，我应该要反抗得更激烈一点才对，我应该……”
“别说了！”小小打断他的话，这样只会让她更内疚。她知道自己是错了，心里的怨气却让她不肯低头。一想到自己打了他，更是开不了口。
他不敢再出声，在眼眶打转的泪也生生逼了回去。为了和她在一起，他都可以忍耐。躺在床上，她冷漠的背影让他心酸，她真的开始讨厌他了吗。默默地打点好她的生活，她要工作，他却没有了。他不想再去宠物店，也不想看到清茹。这个世界让他害怕，对男人来说，也许这里会过得比较自在，可是他还是想在那个熟悉的世界生日，那里他会过得更习惯，如果能和小小在那里生活就好了。除了生活上重要的事，小小还是不和他说话，她回来的很晚，有时身上还有酒味。她是不是和别的男人在约会呢，他得振作一点才行，即使是作为情人，他也得有情人的资格呀。
白天，小小不在的时候，他偷偷地去找工作。在陌生的环境里，他还是有点害怕，但是想到要赚钱养家，就忍下来了。可惜，他没有学历，工作经验也不够，又做不来力气活，去问了几份工作，都被回绝了。他觉得沮丧，这个世界里，有什么是他能做的呢。他觉得沮丧，又觉得害怕。有一次，他去一家美发屋找工作，那里的老板怪腔怪调的，还对他动手动脚。
“我……我还是回去了……”他吓得逃走，到了门口却让他拦了下来。
“为什么走呢，你不想要这份工作吗。”他从身后拉着清雅的手，好像很亲呢地从后面抱着。从外人看来，好像两人的关系很好，清雅侧着身子，外面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他吓得连脸都绿了，他很害怕被男人碰，过去受折磨时，曾发生过这种事情，这让被女人碰更让他觉得羞辱。
“清雅，你怎么在这儿。”小小忽然冲了进来，瞪了那人一眼，拉着他就出了门。
“小小……”他眼眶泛泪，没想到她会忽然出现救他，好像电视里的情节。
“快点回家，不要乱跑。”她扔下一句，就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匆匆走了。
他失落地站在那里，不知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他很难过，一个人在房间大哭一场，她已经不在乎他了，否则不会扔下他不管，他要怎么办呢。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想从她身边离开，他早就想好了，除了她的身边，哪也不会去的。但是心里好痛，他很想哭，她到底是跟什么人离开了，扔下那样的他，以前她一定是会抱着他哄他的呀……他是不是做了让她生气的事，他想到秦茹的事，哭得更加伤心。他身上的污秽是不会洗净的，她在嫌弃他了。那天，她还是很晚才回来，到了家什么话也没有说，梳洗一下就睡了。他望着她的后背，默默流着泪。
这些日子，小小每天都很忙，她在跟一件大新闻，是总编特许的，完成了这则新闻，她就能决定自己的去留了。如果一直让她跑教育，她会做不下去，有几家杂志社跟她谈过，当然给出条件最高的，就是那人办的杂志社了。她是有认真想过，以为自己没自信跟他呆在一起工作，怕自己会再次迷失，不过被秦茹和清雅的事一气，她倒是完全把那人放下了。她是很干脆的人，既然这么决定了，就跟那人清楚的谈了一次。对方看她态度很坚决，也知道她的脾气，没有正面再提复合的事，但是他强调合作的事。小小不清楚这里公私各占多少，她想换个环境，也想多加一点薪水，家里花销太大，特别是清雅，他太爱花钱。她也吃不准他还会跟她在一起多久，人的心态是会变的，他现在变得开朗，跟这个世界的意识形态脱不了关系。等他渐渐习惯，可能会觉得她并不是他理想中的女生。她想得很清楚，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会爽快地跟他分手，为他改变之类的事，她一定不要去做，她本来就是这样的女人，少了他的爱也不是活不下去。但是想到他会离开，她就忍不住对他冷淡，不想跟他说话。她已经无法想象他提分手时，她会怎么样了。
那条新闻做的非常成功，她追踪了很久调查不法建筑商如何牟利，事情一曝光，他们新开的楼盘全都停止销售。她的专长是摄像，如果事件责任判定，采访中间偷拍的带子还会被剪成纪录片。这大概是她最高兴的事，她一直就想当专职的摄像。她很得意，没有把上面对她的提醒放在心里。这几天虽然还有些后续的事情要忙，但是回家的时间比以前早多了。开着车子，她哼着歌，打算晚上大吃一顿，清雅买的菜一定不够，她还是先去超市多买一些来。
开到十字路口，她正往左弯，右边直行的车子忽然加速撞了过来。她当时并没有发现，冷不防地碰到，车子滑向一边，她拼命想打回方向，车子已经撞到旁边护栏。她觉得头昏，意识渐渐模糊。她不会这样死了吧，她昏昏沉沉地想，如果这样死了，清雅一定会很难过。
这个时候的清雅，正在家里洗好菜正她回来。这几天她回来的比较好，虽然并不怎么跟他说话，但是她心情很好，总是笑着，她还问起之前他在理发店的事。原来她以为他是去理发。看到他头发还长着，她说，等周末两人一起去正经一点的理发店。他觉得很高兴，能被她记在心里真好。过了六点，她还没有回家，他想，也许她是在加班吧。等她的时候，他真希望自己能有一只手机，能联系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想要吃点什么。可是手机很贵，他现在没有工作，不能再浪费钱了。
“叮咚”外面响起门铃，她是不是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他想，连忙去开门。打开门，他一看到秦茹，吓得连忙把门关起来。
“你别关，小小出了车祸，刚刚她单位的人打电话通知我，我想你跟我一起去医院比较好。”秦茹急忙推住门。
门开了，清雅脸色煞白地站在里面。“快点带我去医院，我想陪在她身边。”他要呆在她身边，不管她去哪里，他都会陪着。她旁边的位置是他唯一的栖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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