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可见她跟蓉儿和睦,不多时你可要做奶奶了!”凤姐笑着调侃道。
“真该撕了你这张嘴,什么荤的素的都说得!”
俩人笑着扭打两下,边上的婆子也没有不笑的。
听了两出戏,凤姐因席上吃了酒,喝多了茶,两下激住了,屋里有火盆又烧的旺,一时酒气上脸,心里火烧火燎的,自己出来透个气。
凤姐也没少来,也不拘哪里了,得找个有风的地方。可巧了,天香楼那正有个月亮门,风吹过,呼呼的,是过堂风,又被楼挡回来,温度低,正好散了她的热气。
天香楼是二层的小楼,凤姐就坐在月亮门底下的小墩子上,拿着帕子摇几下,恍惚听见楼上有人说话。
似是男子声音,喊着什么人,又有女子声音柔柔媚媚相合。
凤姐心里暗啐一口,哪里来的下流坯子,大白天的也不避避人。
猛然间听了一句清楚的“可卿,想煞我也!”
凤姐听了下了一跳,她倒要看看这府里哪个人敢偷主子。
踮着脚尖上了楼,趴在门缝那往里瞧,待看清二人,差点没把凤姐吓死,怎么是珍大爷跟秦可卿啊,这可真是骇人听闻。
凤姐忙不迭走了,这种事就是知道了晦气,不知道又想知道,可见这次是自己坑了自己,这种肮脏事,就像黏在墙上的陈年饭粒,恶心的人作呕,又没什么办法,声张出去,大家都没法做人了。凤姐走得急,不防备帕子落下了。
凤姐不知道,自己走后,瑞珠也去了,她是找到秦氏的簪子了,去回了秦氏。刚好宝珠告诉她,奶奶喝了药就往天香楼来了,她便找来了,看见月亮门那有个帕子,捡起来上面绣着一个凤字,知道是琏二奶奶的,好好收起来了,寻空送过去。
瑞珠上了楼,推开门,唬了一跳,床上赤条条两个人,赶紧往外跑,边跑边哭,她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知道了主子的丑事。
屋里贾珍慌了神,问秦可卿可知道那丫鬟是谁,秦可卿知道也瞒不住就告诉他了,贾珍穿了衣服就要处置她。秦可卿道“你这样处置了她,名不正言不顺,反倒显得你心里有鬼,这样大的事,谅她也不敢乱说的,待我回去许她钱财地位,哪有不从的,过后时间长了,找个由头打发了不就好了,何至于现在处置了她。”
贾珍回过神来,细琢磨,可卿说的对,她一个小丫头,身家性命在自己手里捏着呢,怕什么!
当下又搂了人躺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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