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湄捂着手,眉眼弯弯:“一条鱼亲我的手心诶!”难道这里的鱼都是不怕生的?
林安英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滑过齐湄的手:“你手生的好看,许是把你的手当鱼饵了吧。”
轰。
什,什么人呐,有这样露骨地夸人姑娘手好看的吗?这摆明了是□□裸地调戏啊!齐湄顿时红了脸。
貌似最近脸红的次数见长啊……
“姐姐,送你花儿。”林安玉忽然将一朵开的娇艳的荷花举到她眼前。
齐湄接过,低着头专心致志地数花瓣玩儿。
不要再看那个男的了,越看心越乱。
林安玉顺势凑到齐湄身边和她咬耳朵:“姐姐,我同你打个商量呗。”
齐湄心不在焉地回道:“你说。”
“姐姐,”林安玉轻声笑道:“我希望你做我嫂子,你说好不好?”
……
啥玩意儿?小丫头疯了吧!
齐湄飞快地看了一眼对面盘腿坐着的男子,朝霞刚退的两颊又升起两朵红云。她拧了拧林安玉的耳朵,假装凶恶的低声道:“小丫头镇日里都在想些什么,再这样我就生气了哈。”
当然没下重手。林安玉也不说话,笑嘻嘻地,直直望着齐湄。齐湄在她的注视下觉得脸上温度又升,不得已撇过脸避开林安玉的眼神。
林安玉眼中笑意更深。
刚刚哥哥看伊伊姐姐的目光就像是话本里写得才子遇着佳人时的一样,要说哥哥对伊伊姐姐没啥想法……她不信。
然而两人说话时并未回避林安英。离她们不过两三步远,耳聪目明的世子爷将对面两个姑娘的对话悉数听尽。在妹妹问出那句话时,林安英竟不可抑制地紧张起来,而齐湄的回答则让他隐隐失落。
难道她心里根本不觉得我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林安英叹了口气。
三天一晃而过,他们也要踏上归程。可怜齐湄先是做了有林安英的梦,而后又有林安玉直白的问题,于是剩下的时间齐湄几乎没和林安英说过话。
终于捱到回家,齐湄松了口气:好歹不用再看见林安英了,回家后她一定要把心思好好捋捋,不能浑浑噩噩下去了。
偏生有人执意不想让她清醒。
那人便是林安英。
临上马车前,他借着扶人上车的机会垂首在齐湄耳边说了一句话。这句话令齐湄惊愕不已,一路上脑子都迷糊着,跟浆糊一样。
他说,我林家没有辜负妻子的传统,你愿不愿意考虑考虑我。
齐湄混沌地想,他这是求婚吗?
可他们俩平日里接触的机会根本不多,他是如何看上自己的呢?
难以理解。
那厢林安英望向马车,眼底一片温柔。
终于问出那句话了,真好。
到府门处,林安英为了避嫌而未下马扶齐湄下车。齐湄强忍着不去看他,终是抑不住心中的渴望,偷偷回头望了一眼。
一直注视着齐湄的林安英勾唇一笑,伸出手掌朝她晃了晃。
齐湄费心想了半天,终究不解其意。
直到五天后的夜里,齐湄自在己房中看见突然出现的他,这才恍然:“你的意思是五天啊。”
林安英笑道:“没想到你还记得。考虑好了吗?”
“等等,”齐湄磕磕巴巴地说:“现在的问题不应该是你为何于夜间随意闯进我房里吗?”
少女呆呆的模样委实可爱的紧,林安英抬手揉乱她一头秀发,俯身靠近她,微沉的声音里带着致命的性感:“我只是,来要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