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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要带就带我一个!”卫青不自觉的使出灵气,士兵不留神,便被他挣脱。
“嘭!”韩嫣拿起腰间的剑,剑鞘狠狠地砸到卫青额头上,卫青瞬间流血,一阵头晕倒在了地上。韩嫣惊怒地吼道:“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带走!”
老夫人无奈地闭上双眼。低声语带哀求道:“可否看在老身面子上,用财物赔偿韩大夫。”
“带走!”韩嫣恍如未闻。
“卫青,卫青。”卫子夫慌张的摇着卫青。
“谁敢!”曹时大步流星地走到正堂,双目怒争,双眉挺竖,脸颊带着爆发感的酡红。
他不在乎卫子夫和卫青,但是看着高傲的母亲前所未有的低声哀求,那母子相连的血脉,那母子连心的疼惜,控制不住的迸发出来。那是伟大的母亲啊,何曾如此低声下气。如何能忍?
“韩大夫!下人平阳侯府自会管教!本侯会查清楚原委,给韩大夫一个满意的交代,可好?”曹时压抑着心中的躁动,压抑着要扇他两巴掌的冲动,平静的说道。
“呵呵,平~阳~侯。”韩嫣用一种缓慢的语气,一顿一顿若有若无的说道:“大汉侯爵者,无不战功赫赫,又或文阁极高,又或前途无量,曹公子年纪轻轻如何令本大夫信服?”
那有点飘渺的声音,犹如戏子般柔美。然而此时此刻却显得那么刺耳,那么的嘲弄。
这句话说得有点紊乱不合理,但却清晰的在告诉曹时,当着众下人的面,你有什么资格?你没有!
“韩大夫,也不过比本侯同岁。然平阳侯府世代忠良,无一善终,皆以身殉国,平阳侯府如今荣耀得之安之。不过,韩大夫貌美声柔,却是天下男子和女子都比不上的。”曹时微笑着,真诚地赞扬道。只是笑得有点假,有点贱,有点你懂的那个意味。
“你!哼!我乃九品文士,还要去修习,无法跟普通人一样无所事事。来人!给我把人带走!有阻拦者,由本大夫一力承担!”韩嫣恼羞成怒,右手一挥,灵气四溢,灰尘都无法靠近,紧紧盯着曹时。
看着曹时一动未动,踌躇的表情。韩嫣嘴角逐渐微笑起来,慢慢开怀大笑,那响亮的笑声十分张扬,仿佛嘲笑着一个废物。
耳边听着韩嫣运用灵气笑出来的嘲弄,那衣袖一拂带起的灵气涟漪,看着韩嫣衣领处戴着的九瓣莲花纹章。还有身边卫子夫啜泣声和期望声,以及感受着母亲望向自己关心的目光。
这一瞬间仿佛时空停顿,万物空灵,整个世界只剩下曹时。
曹时脑中划过一幕幕画面,有儿时父亲严厉的教训,却父爱如山,还有生病时父亲焦躁不安的徘徊;母亲温柔慈祥和溺爱,日夜徘徊窗边即使自己长大了;还有每一次进步,父母亲嘴角扬起的弧度:还有十年来寸步未进,父母亲无下限的袒护和维护、保护......
忆起那夜母亲的梦中喃喃泪语,“时儿,别怕,你父亲不在了,但母亲还在。”
忆起那时父亲递过长剑的铿锵豪语,“大丈夫,当带三尺之剑,立不世之功!”
还有一副副嘲讽的面孔,一声声刺耳的轻蔑......
温馨,开心,愤怒,嘲讽,自豪,自卑,伤感,还有母亲低声下气的无奈......十几年来的各种复杂到情绪交错不齐地冲击着曹时的灵魂,“轰!”曹时顿时头疼无比,逐渐失去知觉。“嘭!”曹时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面色十分的青,浑身冰凉。呼吸变得十分虚弱。
而此刻,曹时脑海中原本十分浓重的文海逐渐结成冰,宛如万里冰封!毫无一丝波动,毫无一丝生机。
“时儿!时儿!”老夫人都未来得及扶住曹时。
韩嫣立刻蹲下,探察了曹时的身体。
“柳管家,将卫子夫和卫青带下去。韩大夫,你敢伤我儿,老身决不罢休!此时我一定会跟太后如实禀告。以讨公道!”老夫人怒斥道。曹府虽已不复以往荣耀,但是老夫人威严犹在。
“老夫人,晚辈并未伤平阳侯,您明鉴。晚辈探察了下,觉得平阳侯应该是多年的忧郁压抑过久,今日突然爆发,致使灵魂受伤昏迷。老夫人不如请太医速来诊断。”韩嫣知道事情比较大,毕竟是一个侯爵。如果真的无缘无故背了这个黑锅,陛下也无法袒护自己,毕竟整个权贵阶级虽然相互争斗,可有一条底线:不允许贵族的尊严被践踏!
何意?用当下的情形解释就是,敢明目张胆地击杀贵族,那么整个贵族阶级将全力绞杀你,直至你灰飞烟灭!
而此时的曹时昏迷不醒,对外界一无所知。
一望无际,万里冰蓝,茫茫晶莹!
曹时站在蓝海之上,亦被冰封。
这是哪里?我怎么动不了?咦,什么声音?
“曹时,我虽不太喜欢你,但既然父皇赐婚了,我就会好好侍奉母亲......”平阳公主面带戚容。但仍不失其坚强凌冽。
“只是我最不喜欢不求上进的人。”
“五年来,你萎靡不振,酒醉青楼,真的令人失望,你这样永远不醒来也是好事,少受点罪。而我也轻松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