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时感受到了全场的聚焦,其实他很想跟军部的士兵说,哥们,能不能给我换匹母马?这匹黑色公马性子也太烈了,我是被马摔过的,已经有头着地的经验了,可是依然好痛。这辈子马跟我有仇吗?
低头擦拭了一下脸,汗水和泥草混在一块,让脸变得脏兮兮的。
但是最令他难堪的是这匹马,所有人同情和不安的表情看着曹时,当然更重要的是观察清楚这匹马,待会不要挑这匹马。看着曹时那张已经污浊的脸,还有额头十分清楚的淤青,以及曹时不顾形象地揉着屁股,没上场的考生们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各自心里默默祈祷,待会自己挑的吗,千万不要跟他的马一样啊!
当然,这挑,不是看马,而是号码牌,谁也不知道号码牌代表的是哪一匹马。
当他们挑完号码牌,被士兵带到对应的马匹面前或空着的马栏时,那些考生也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用十分可怜的目光望着场中的曹时,投以最真挚的同情的目光进行慰问。不管在哪个世界,什么地方,总有命运坎坷的人。而命运坎坷的人一般都是男主角,或许因为不经历风雨如何见彩虹的道理。
“啊!”一声男女参杂的惊呼从场外传来。
那黑色的烈马将曹时摔下地后,还提起了前蹄要踏下去!
曹时双手一拍,将马放躺下,站起来的曹时一脸黑线,尼玛这得多大仇啊。
场外的人被吓得脸色青白,心有余悸,还有庆幸,还好自己没那么倒霉。曹时没心情没时间去理会外界的人,现在唯一要解决的是眼前这匹马。
考场中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为考生换马,如何解决考试当中遇到的难题,也是考试范围之一。如果解决不了,抱歉,你被淘汰了。
眼看时间就要到了,跟曹时一同进行考试的考生已经都考完了。就剩他一个人,场外考生的同情已经逐渐转变成不耐烦,曹时望了一眼天上炎热的太阳,汗水不但是染湿了发际,还染湿了内衣,黏黏的,十分不舒服!
玛德,有完没完了?这死马!
曹时站到马匹的耳边,狠狠地瞪着它。只见它摇了摇头,噗嗤喷了一口气,低头卷了卷几根青草,很没空地嚼着。时不时地甩甩尾巴,那样子有多欢快就多快,曹时觉得是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曹时拍了拍它长长的马脸,黑马不耐烦地抖了抖,斜眼望着一下曹时,目光中很不屑,很不满。那样子就像是说:“小子,别惹爷,小心爷再把你摔下地。”
“小黑,这次你不让我安稳地度过考试,看我是清蒸了你,还是清炒了你!”曹时伸手拍了拍马颈动脉,微笑道。
黑马不知道为什么人类一句话会让它感觉自己就像屠宰场待宰的牲口,它很明显地感觉到眼前人类冰冷的寒意,还有刺肤的愤怒。黑马停止了咀嚼,被咬断的青草纷纷掉落下来了。黑马变得安静下来,只是四蹄有些不安的轻刨着草地。
曹时静静地看了黑马一会儿,踩着马镫跃上了马背。
众人惊愕地看着曹时,他这次竟没被摔下来。黑马听话地被曹时操纵着,除了曹时能感受到它的不甘,其他人以为它被驯服了。
其实它只是暂时屈服而已,动物也是有灵性的,至少懂得趋利避害。
于是人们只见到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马场上急速奔驰着。考生们看着这匹飞若利箭的脱颖而出。让人连望其项背的勇气都没有,恐怖的速度令人绝望。
“他是怎么做到的?”场外一个身着鹅黄色劲装的女子伸出双手掩住惊讶得张开的嘴。“我用了父亲交给我的驯马术,都没能驯服。”
女子一身干净,骑过那匹黑马竟然没被甩到地上,看来驯马功夫和身手都不错!
正当众人惊讶的时候,意见更令人惊讶的事情发生了:曹时射箭脱靶了!箭尾颤巍巍地插在箭靶后面的草地上,嘲讽地笑着。
众人下巴掉了一地,真是出场得精彩,结果得不知好歹。
“呼!”曹时享受着疾风的快感,调整着自己的状态,刚才这马的速度让自己十分意外,手一抖,箭就提前飞出去了。
策马再跑了个来回,“唰唰唰!”一壶箭一炷香之内全部流畅地射出。
“切!技术一般般,中规中矩!”鹅黄色女子撇撇嘴道。
曹时擦擦汗,连忙跳下马匹。走出场外,因为曹时感觉黑马就快要忍不住了,相信凭曹时再骑他一会,相信黑马一定会甩他下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鹅黄色少女带着好奇和不甘的表情问道:“为什么它不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