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有诈!”
“绵竹城中驻有守军六千,外围设有三道壁垒营寨,两军接仗不过才一个时辰!他刘循是魔鬼吗?”
“城中守将,吴班、吴兰、雷铜三人是否复叛?不然,他刘循如何能偷入城中!”
“此话不假,蜀中降将不可靠……”
刘备麾下众将,众说纷纭,人心惶惶。
“打住!莫要胡乱猜测,乱了军心!战报所说,共有三支兵马同时攻击绵竹,半个时辰内攻破外围壁垒,再奇袭城池而一举而下!兵力多达上万余人,守城兵将不能挡!”
庞统急忙制止众将的猜疑,防止出现内乱。
“如果,这是刘循提前设下的奇兵,以武将挑战为诱饵吸引我大军,借机突袭绵竹。那就不足为奇,此人手段一向诡诘多变。由此看来,攻城军队必为精锐,东州兵战力深不可测,委实可怕!”
“当下,如何是好?”
刘备忧心忡忡,坐立不安。
“急派一员大将,率军回城再探!全军严防,警惕后方敌军。后路被断,一旦前后夹击,我军危矣。”
“卓鹰!你立即率军五千,赶往绵竹查看!”
刘备急不可待的下令。
“喏!”
“呜!!!”
骤然,一阵急促而洪亮的号角,在后方的平原上响起。
“这是,东州兵的进军号?”
视线之内,出现了三支旗号的队伍,主将者为薛仁贵,兵力约五千人马。
两方侧翼,为氐族蕃兵雷钧、黎奚两部,各为五千人马。
战阵集结,向刘备军后路徐徐逼近!
“绵竹必然已沦陷!”
不然,敌军哪有这般轻易就越过壁垒,出现在大军的后方?
“嘶!主公,赶紧设法突围!这场仗,我军已失去先机,不可再战!从头一刻起,我方就已落入刘循的奸计之中!此地旷阔,无险地可守,腹部受敌……刘循已占据有利地形,步骑可攻可守。
趁其后军尚未成型,赶紧后军变前军,前军变后军奋力突围出去!不然,再耽搁下去,大军必受重创!”
庞统嗅到了危机,当即劝谏刘备不可恋战,保存实力为重。
刘备身经百战,历经磨难,说到危机感……如此形势他哪能看不透?
可惜,刘循没能给他足够多的时间去调度。
鸣金响起,李严与魏延双双脱离打斗,退回阵中。
高宠持枪停在原地,不喜不怒,像个冰冷的战争机器,从容的撤回本阵。
“大耳贼……刘玄德!这便是吾,刘循送你的见面礼!可喜欢呀?!”
刘循放声吆喝。
后方的方形战阵,在距离五百步左右停了下来。
有刽子手,押出为数二十余人衣甲凌乱的武将与文臣,跪下一排。
一人从左,一人从右,持刀就砍!
手法娴熟又快又准,一刀一个头颅落地,哗啦啦倒下一片!
“吴班?吴兰?雷铜……”
当中有不少熟悉的将领、文士,皆是刘备麾下的嫡系旧将、或是降将。
这些人,全是绵竹的守将!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就全部沦为刀下亡魂。
“噗!”
吴班身旁,一名军候的脑袋上被连砍两刀,粗实的脖子才与身躯分家,血腥无比,也痛苦万分!
一刀断头,一了百了还算死的痛快。
吓得吴班尿一裤裆,流涕痛哭:“长公子饶命啊!吾无知愚钝,被兄长所误!我乃是你的舅哥哥呀……饶命啊!别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