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祝太公中毒了!”
刚刚进入祝家庄没多久,张中麟进到祝家庄后从几个祝太公的贴身小厮就得知了祝太公中毒不省人事的消息后立刻就带着军医官赶到了祝太公那里。
祝朝奉瘫了。
老头躺在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身子一动也不动。
张中麟以为他是装的,试了试,真的瘫了。
更奇怪的是,祝彪、祝龙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当他们看到病床上呆木的老爹时,噗通跪倒,嚎哭不已。
张中麟让自己的军医官去看看祝太公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己则与祝家三子开始了第一次的接触,看看能不能找到祝太公现状的原因。
而那军医官不负所望,过去把了把脉,看了看舌苔,拿针扎了几个眼,回头说道:“叫你说准了,老头真中毒了。”
祝彪一听这话,也不顾身陷囫囵,焦急问道:“俺爹中了什么毒?”
军医官道:“是一种慢性蛇毒。每天服用一些,会让人失去神智。你别看他现在一动不动,也不吱声,其实他正陷在幻梦之中,在一片虚幻中快活呢。”
这事儿里透着诡异,张中麟细问祝家兄弟,祝龙称半个月前,祝朝奉自称身体抱恙,躲在内宅不出。平时有什么事,都是祝万年代为传话。
张中麟一听这事跟祝万年有关,立即招呼了身边的一个副官命令道:“将祝万年带进来。”
“是。”
没一会,两名卫兵就拖着昏迷的祝万年来到众人面前,胳膊全被身后的两个卫兵擒住,动弹不得。
话说这祝万年和祝朝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年纪虽差了二十来岁,兄弟间感情却很深厚。祝家三子满心琢磨着斗梁山,也没往深处想,每天早晨过来给老太公叩头请安,都被祝万年拦住,说祝朝奉还没睡醒,回头代为转达。
祝、梁之争越演越烈,祝氏三杰每日忙来忙去,渐渐也顾不得给老父请安了。反正请了也见不着人,只弄个形式也没多大意思。
张中麟听到这里顿时眉毛直跳,住在一个宅子里,半个月没见着亲爹,三祝居然没有丝毫怀疑。就这还天天琢磨着打梁山,打狗都未必够力。
“爹啊!”祝龙往地上一坐,扯嗓子哭起丧来。
张中麟一脚把他踹了个跟头:“你爹没死呢,哭个屁。有哭爹的功夫,不如担心担心自己。”
祝龙的哭嚎戛然而止,刚才太激动,忘了自己阶下囚的身份了。这时一想,祝家庄和梁山贼寇结仇太大,现在庄子破了,被贼擒了,还能有什么好下场。心念及此,悲从中来,又哭天抢地起来。
祝彪本来有点视死如归的意思。这时看大哥哭得这么惨,心中凄然,也不禁泪如泉涌。他终究有几分骨气,哭得有些节制,不像他哥那样嚎天嚎地。
张中麟被他俩哭得头晕脑胀,一人赏了一脚,喝令喽把他们带下去,关在一起好生看押。自己则让人以最快的速度将整个祝家庄、李家庄、扈家庄的地形全貌做成沙盘,以应对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作战。至于祝家庄里的东西,张中麟并没有去学其他穿越者一般,而是原封不动的封住这些东西。
忙了好几天,张中麟得知祝太公已经醒了,随即让人将祝家三子与祝万年带到房前候着,自己先进去看看再说。
祝朝奉半躺半坐在床上,脸色发青,看上去很是虚弱。不过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一双浑浊的眼睛紧盯着张中麟缓缓问道:“若是老朽没有猜错,足下便是那梁山泊主,小罗成张中麟吧?”
“正是在下,太公现在刚恢复,身体还需静养一段时日,就不久留打扰您静养。”
祝朝奉谈谈一笑,道:“老朽是将死之人,些许疾病不劳寨主挂念。”
张中麟道:“我若要杀你,何必大费周章把你救转过来,一刀了账,岂不痛快。”
祝朝奉并无丝毫惧色,慢条斯理的问道:“敢问寨主,欲待如何?”
张中麟站立起来,在屋里转悠了两圈,忽然问道:“给你下毒的,是祝万年吧?”
“是他。”
张中麟讽刺的看了下瘫在炕上的祝太公:“看来太公是吃了知人知面不知心的亏啊······”
祝朝奉眼中掠过一丝恨意:“老朽对祝万年的前途并不看好,也不愿家园无端陷入兵火之中,所以一口拒绝了他。没想到他好生歹毒,竟不顾兄弟之义,暗中下毒害我。彼及老朽发觉,已是口不能言,被他软禁在了内院里。”
张中麟听完这一切早已怒火冲天,一抬手让人将祝万年带进来跪在祝太公面前说道:“太公,现在祝万年就在这里,您是要放他一马,还是要结果了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