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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转瞬即逝。
“卖包子咧！”
“老板，包子多少钱一斤！”
第二天，人员喧杂的街道，随着一辆马车的前行，周围的一切变得异常肃静。
早晨询问价格的顾客，或是哟呵叫卖的商贩。
望见那高头骏马从视野尽头奔来，皆是霎时哑口无声。
这一幕仿佛会传染，所有人不约而同的驻足注目。
极其尊重的目送那马一骑绝尘，尊贵的车厢上挂着气势恢宏的“司空”二字。
“狄大人！司空大人来访我们大理寺啦！”
一大早，李元芳急匆匆的步伐便响彻在寂静的大理寺深处。
狄仁杰闻言，停下了誊写的笔，双眼微眯的道：
“司空震，他会来大理寺做什么？”
李元芳喘着粗气，两只大眼睛亮极了兴奋道：
“狄大人！咱们快出去迎接司空大人吧！他已经在‘镜墙’那里等候多时了！”
狄仁杰闻言，犀利的目光猛然一转。
李元芳顿时大骇起来，他满脸虚汗吞吞吐吐道：
“狄大人，我...我又说错什么了吗...”
“哼！”
狄仁杰一挥长袖，李元芳顿时悚然闭眼。
待得身边拂过清风，他才小心睁眼，望着远去的身形迷糊道：
“明明司空大人那么威武，为什么狄大人不喜欢他呢？”
狄仁杰来到大理寺正门，‘镜墙’是正门之内十步的第一道墙。
是女帝给大理寺所造的“门”，墙面如镜，光芒极亮。
其上好像存有星光圣辉，能映出面前之人心中所想。
司空震在其下负手而立，狄仁杰神色严肃的走来道：
“司空大人，镜墙可否映出了你的心之所望？”
听到耳边传来同僚厉色的声音，司空震目光再次浏览过镜墙，可惜的摇头道：
“狄大人，世人皆赞镜墙可读心，为何我的想法它却看不透？”
狄仁杰凝视镜中，那一席潇洒短白发的司空震道：
“司空大人，以诚视镜者,镜亦诚而应，人既非诚，又何必深究。”
司空震目光划过暗芒，他轻吐一口气，直视狄仁杰道：
“狄大人还是那么能言善辩，今日我来，是要取长乐坊公孙离案牍一看，这是陛下手谕。”
司空震从袖中取出一样信件一晃而过。
狄仁杰看到了那个唯有女帝方才拥有的印记，他面色铁青的握紧拳头没有出声。
司空震皱眉道：“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