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玉茹被第五人间的血腥手段吓得头皮发麻。
这个人还是昨晚吊儿郎当,说话幽默风趣的长安路小佩奇吗?
这个人还是昨晚救她于危难,回来的路上虽说漫不经心,却温柔体贴的邻家大哥哥吗?
一言不合就脑袋搬家。
回答问题不对就全身骨折。
太凶残了。
朱玉茹脑袋嗡嗡的,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死人,而且一下还见了这么多。
震惊,不敢置信。
腹中恶心难受,眼睛有些发酸。
腿肚子不住的打颤。
“站好了。”朱员外看到女儿的样子也有些心疼。
但是这是女儿必须经历的,因为她已经开始了新的人生,自己再也不能为她挡风遮雨了。
“第一个被恩公打死的叫刘长河,他这些年做的坏事,我不用说,你也有所耳闻,他该不敢死?”
“回答我,他该不该死?”
朱玉茹看着有些陌生的父亲,机械的点了点头。
“第二个被恩公打死的叫赵长啸,去年大锤镇一家四口灭门案就是他所为,起因仅仅是那家的孩子打了赵长啸的儿子。”
“没有人为那一家四口出头,因为赵长啸的伯父是赵历男,在这个世道没有公道可言,只有拳头才是硬道理。”
“还有今年被赶出大锤镇的王德福一家,也是他的意思。”
“他该不该死?”
朱玉茹又点了点头。
“第三个被恩公打死的叫刘建,这个人你应该熟悉,他一直对你心怀不轨,到头来却把你的小姐妹王瑶糟蹋致死。”
“因为王瑶的父亲护不住她,你的父亲,我,送了一个商铺分子给他,你才没有被他继续骚扰。”
“他这些年祸害了多少女子,他该不该死。”
朱玉茹是知道自己的闺中姐妹被人给害死,但是父亲一直把她保护的周全,这件事情从没有人透漏给她。
她还以为王瑶是被过路的匪徒给残害了。
原来乡里乡亲比匪徒更可怕。
“赵历男和他侄子赵长波不用我再说了,你心里有杆秤就好。”
“为父累了,你昨晚一夜没睡,早点休息,去吧,好好想想该怎么在乱世生存。”
“为父再也护不住你了。”
朱员外叹口气,走回了内宅。
朱玉茹浑浑噩噩的来到闺房。
嗯,你在干什么?
第五人间正坐在她的梳妆台上挑挑拣拣,一脸嫌弃的模样。
“你这化妆品也太糙了吧,都是什么做的,闻着还行,完全看不上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