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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夜,行程继续,目标水晶(1 / 1)

?放眼望去是一片残破的废墟,焦土片片,寸草不生,空中蛮荒之力肆意横行,毫无顾忌。大陆、冥界、天界三界内只有冥界损伤最轻,大陆已是面目全非,虚无的蔓延令人非常不爽,感觉到的生命气息极其微弱。天上不见一丝日光,地上不留一滴水露,空气肮脏得无法呼吸……天界,原本是个美丽的天国,神、仙自由生活,无忧无虑。

如今……残败的天国城墙,处处邪火弥漫,硝烟四起,天界中心的主殿中央一块晶石静静地悬浮在空中,缓缓旋转,散发出淡淡的柔和光辉。这是三界创世神留下的灵魂石,承载的,是上古创世的部分灵魂。石不毁,魂不散,生命永驻。

这块灵魂石原本是晶莹剔透,通明空灵的,可现在确实血红浑浊,周边二十彩的元素精血环绕漂浮。看这现象,毫无疑问,龙、凤已经用了这块晶石的力量且将肉体及灵魂献祭给了它,以此换取了力量封印泰坦……

就在晶石的不远处,昏迷着一个面色惨白、受伤严重的女孩儿,年龄大约十来岁的样子。她的手指动了动,轻哼一声,渐渐转醒……爬起身望了望四周,她觉得鼻尖一酸,失声痛哭起来……“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她喊叫着。声音撕心裂肺,传播在空中,在废墟中回荡……尽力了,为什么依旧无法改变这悲惨的结局……一通喊叫后,她抱头痛哭,却发不出半点声响,三个字在她心中回荡,残酷的现实中的场景如电影般在她脑海中闪现回放……

“为什么……为什么……”睡梦中的汐儿轻声梦呓着,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浑身几乎没有一丝温度……“汐儿……汐儿……醒醒,快醒醒啊!”凌萧焦急地唤着汐儿,一边摇晃着她的肩膀。汐儿被叫醒了,睁开眼,凌萧看见她满眼的恐惧,“怎么了?做恶梦了么?”凌萧关切地问着汐儿。汐儿闻声定了定神,木讷地回了句:“是啊……好可怕的梦……只是个梦……”意识回到本体,她的恐惧减轻了不少,“这是哪儿?”她问了句。“马车上,我们正在前往释天城的路上。”凌萧回答着将她搂进怀里安抚,嗅到了她所熟悉的味道,她的心平静了许多,恐惧也消散不少……

距离刚入水晶的时候已有很长一段时间了,虽然这对外面来说只是一辆个时辰,但是在水晶球内已是一两月时光的流转……

这是汐儿等人来到这座释天城的第二个月了,这里就是晓若当初感应到的那个生命力旺盛的地方,但是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在这里找到了那些百姓却未找到林氏兄妹的父亲。这使晓若的心情一直在低谷徘徊。

夜,总是美得令人窒息,可是对于汐儿,夜的恐怖多余美。这个梦回荡在汐儿脑中很久了,如同梦魇,令她恐惧……释天城是帝国的国都,著名的不夜之城,即使是在午夜,城里依旧一片灯红酒绿,表面的热闹掩饰着此地危机……感受着夜晚清风的吹拂,汐儿觉得阵阵凉意自心底而出。站在露台俯瞰着这座城市,汐儿幽幽的叹了口气:“世间的美好终究只是片刻即逝的艺术品么……如果是这样,神啊,创作这美丽艺术的意义何在呢?若无法永存,无法稍作长久,那么……值得么?”抿上一口醒神的酒汁,汐儿观望着这城市夜晚的繁华,眼角滑下一滴泪水……

如果不能永存……

如果不能长久……

终将灭亡……

意义呢……

神啊,请救赎人类……

“泰坦……”汐儿一口干下杯中剩下的酒汁,攥紧了拳头:“我们到底能为这个城市,做上些什么?为这个世界……为种族……为生命做上些什么呢……”

“就知道,你又在这里呢,多喝酒对伤势可不好。”从汐儿背后,传来了一阵责怪:“晚上就要乖乖睡觉,伤才好得快……”“够了!别再管我了……哥,你难道从来没有想过么,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汐儿闻声蓦然回头,转身看着凌萧,经历了这些风波,令他们这些在皇宫中呆惯的娇贵人儿憔悴了不少,凌萧的眼中,不再有那幼年的天真,转而代之的……是少年的意志,以及对世事的不黯……

“这一切……是哪一切?这个世界么。世界的诞生是为的什么?又因什么而覆灭?因什么而癫狂?”凌萧轻笑一声,看着汐儿缓缓吐出字音。汐儿别过头,闪躲开他灼灼的目光轻声道:“不明白……我就是不明白!明明泰坦也是神不是么,创世也是神不是么,为何不能共存?为何不能相生?”

“看着我的眼睛,我告诉你,凡事都有两面,神也非完善,有善便有恶,这都是不可避免的,是这个世界的规则,但不是神所能够决定的规则。在善与恶的碰撞之下,总会有存在、诞生与灭亡。”

“是么,善从何来,恶由何生?善、恶所谓何物?心生,人心何物?复杂之物,我就是不能理解,为什么,同心却不同念?”

“我相信你不明白的东西还有很多很多,这些我也是无法全面解释这全得靠自己去领悟,别人告诉的终究不是自己的。”

“是么……”

“恩,现在可以跟我回去睡觉了么,晚上冷,着凉不好。”凌萧温和地笑了笑,拉起汐儿的手走下了露台。

这一夜,两人无眠,各怀心思,汐儿经过凌萧的劝解也是想开了不少……

然而,迷茫的却不止汐儿,还有晓若,父亲不知所踪,家园也是覆灭,这日后该怎么办呢?

月光的洒影从窗口落下,披盖在晓若的身上,晓若穿上外套,走到窗台前。若是不发生这件事,现在的她应该不会这么糜萎,而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孩子,在家人的关怀下自由成长,不是在心中埋下这个阴影……

“怎么办呢……父上大人,晓若该怎么办才好……父上大人……您在哪里,过得好么?父上大人……”晓若轻蠕唇瓣轻轻吐出一个个字音,低垂的睫毛下,那双大眼睛已是充满了忧伤、忧愁的神情,原本姣好的面容现在添上了一种病态的美,怎么看都是令人心生怜爱……

汐儿的迷茫,晓若的哀愁,四人的队伍中,精神力量萎靡,这还如何将行程进行下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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