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鸽子可以眨眼的话，估计这会儿已经眨个不停了吧。
白色面具上的诡异笑脸看得她愣了三秒，甚至连翅膀都忘了扑腾，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周娜娜很快想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就像一个撩妹无数的渣男，在“无意”间用各种若有若无的暧昧无比的言行使女孩子误会，用花言巧语得到她的一切。
最终在女孩子深陷其中，认为两人情投意合真心相爱，想要和他确立关系时才发现……
从最开始，渣男就什么都没承诺过。
只是单方面的自我感动罢了。
这种渣男撩妹的套路早就被各大公众号批得全网皆知，但被渣男和海王骗财骗色的女孩子依旧比比皆是。
周娜娜一直以为自己挺聪明的，是绝对不会被男人骗的。
她是知道这些男人用来骗女孩子的套路的。
是能分辨男人的花言巧语的！
但她万万没想到。
同一个套路，只是双方换了种身份，换了个场景，本质和内核完全就是相同的。
她就傻乎乎地中招了……
现实如同五雷轰顶般落在周娜娜头上，这让周娜娜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还是单纯的敌人太狡猾？
好在李青没有继续逗她。
“我不是慈善家。”
他一边说，一边蹲下来，戳了戳地上不动弹的鸽子。
“你想要寻求帮助，就要付出某种代价~”
见鸽子不动弹，似乎陷入了某种恍惚。
李青又戳了戳。
“考虑一下？价格公道。”
就像一个商人，在谈一笔交易。
其实这根本不能当作交易，因为就算周娜娜什么也不做，他也不会放任这些事情不管。
让一只“鬼”藏在周娜娜的身体里混迹在人类社会之中并不是一个好选择。
那会对普通人造成很严重的危害。
李青只是还在纠结他应该利用自己的力量把人类引导向什么地方。
是像调查局一样瞒着普通人，成为隐形的守护者，继续掩耳盗铃维持这脆弱的平衡；还是干脆把事情提速，不再对公众隐瞒恐怖复苏的现实。
但他从来没有纠结过自己的立场。
他是人。
他站在人类这一方。
如果调查局处理不掉这个麻烦，他也会出手。
这场庞大的幻梦总得结束，十多万人的意识被困在这个永痕的梦中，对外界造成的影响不可估量。
不过这并不妨碍李青利用信息差把这件一定会发生的事“卖个好价钱”。
周娜娜可不知道他的想法。
在她看来，戴着白色面具的黄衣男人和这件事没有半毛钱关系，他不能从这件事里得到半点利益。
他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坐看事情自己变化，无论结局是好是坏都对他没有影响。
甚至他还可以现在就从这个梦境里出去。
周娜娜毫不怀疑他有这样的力量。
尽管并没有见过他出手，但造梦系对于梦境和同类的感觉是绝对不会有错的！
“但我一无所有。”
周娜娜斜着脑袋。
如果不是现在的她还是只鸽子，或许就是娇弱无力的倒地少女模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