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天机楼的手段吗？”
“果然配得上‘神鬼莫测’四字评价。”
风清扬目光扫视四周，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以他的武道境界，竟是丝毫也没有察觉到自己怎么出现在试剑台上的。
就好像有一股难以阻挡的伟力降临在他的身上。
前一秒还在三楼包间和陆小凤等人说话。
等他再回过神时，已然身在试剑台上。
这种强大到无法阻挡的力量，让他的内心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剑神之争！
大厅里，无数剑客已经激动的双眼赤红，忍不住连连高呼。
试剑台上的两位，可都是名列剑神榜的人物。
这场剑道之争，绝对会是一场极致的视觉享受。
无数剑道高手屏住呼吸，不想错过一个细节。
忽然间，一声龙吟，剑气冲霄。
风清扬的剑已经出鞘，在大厅中灯光的映照下，森冷如冰。
“请。”
风清扬横起三尺青锋，目光却定定的看着西门吹雪。
他的《独孤九剑》号称可以破天下万法。
但西门吹雪的剑神之名已经流传了十几年，剑术肯定精妙绝伦。
能不能破了西门吹雪的剑招，风清扬也没有把握。
“现在不能。”
西门吹雪同样取出了青峰，剑刃苍白，犹如他的脸色，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
风清扬皱眉道：“为何不能？”
“因为你的心还没静。”西门吹雪淡淡的说道。
风清扬沉默无语。
他确实还因为天机楼的伟力而情绪起伏。
而看西门吹雪那沉静的眼神，显然已经恢复了过来。
这就是心境的差距。
还未战，西门吹雪已经先胜了一筹。
但西门吹雪却不愿趁人之危。
他是真正的纯粹的剑客，渴求的是剑道之巅的对决。
“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剑法必乱，一个人剑法若是乱的，必死无疑。”
西门吹雪又说了一句。
风清扬忍不住生出一股怒气，“难道你认为我不战就已败了？”
“现在你若是败了，非战之罪。”西门吹雪依旧淡淡的回应。
风清扬无奈了。
面前这个人像是没有人类的情感，心里只有剑。
和他生气，就如对牛弹琴一般，都是无益的。
所以风清扬也没有再多说，而是努力调整自己的心境。
时间静静的流逝，一分一秒。
试剑台的两个剑神就这么相对站着，但那股压抑的气氛却在慢慢提升。
就像暴雨来临前的寂静，令所有人都有种要窒息般的压迫。
“锵！”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竟是在同一时间出手。
剑光如神！
两人刺出的剑，剑势并不快。
两人的距离，也还尚有数百米。
但在场的许多剑客，却都生出一种冥冥的感觉。
那就是，两人之间的交手已经开始了。
因为两人尚未接触，剑锋却已经变换了上百次。
也就是说，两人在近身之前，已经交手了上百回合。
“碰！”
终于，两人的剑刃对撞在了一起。
恐怖的剑意如一重重海浪向着对方压迫而去。
三楼包间。
令狐冲整个人犹如雕塑一般，双眼直直的望着试剑台。
他的手心已然沁出了一层冷汗。
因为他的《独孤九剑》传承于风清扬，所以他也将自己代入到了风清扬的角色。
以风清扬的视角，来观摩西门吹雪的剑。
但他很快发现，西门吹雪剑势的变化，已然超出了他的算力。
虽然《独孤九剑》能破世间万法，可以推算出西门吹雪每一路剑招的走向。
但等到令狐冲推算出来的时候，西门吹雪的剑势已经又变换了十几次。
这样推算出来的结果，根本毫无意义。
“难道《独孤九剑》破解招式的能力是有上限的吗？”
“在西门吹雪这个等级的高手面前，一点发挥的空间都没有。”
一时间，令狐冲竟然陷入了对《独孤九剑》的怀疑。
“不对！”
令狐冲猛地瞪大眼睛。
他想起风清扬曾经和他说过的话。
《独孤九剑》这门绝世剑术，是一位无上剑道高手传承给风清扬的。
但风清扬曾言，他只得到了剑招，而未能得到《独孤九剑》真正的奥义。
甚至风清扬还曾说过，完整的《独孤九剑》，不是用眼睛去破招，而是用心去破招。
令狐冲当时还不理解这番话，此时却有所感悟了。
“十招内，风清扬必败。”
另一个包间，梵清惠淡淡的说道。
即便场上的两名剑神还难分高下。
但她的剑术，更在风清扬之上，因此已经看到了风清扬的不支。
“嗤！”
就在梵清惠话音落下的刹那，十招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