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夏夜固执的望着容衍，眉眼隐隐浮现出几分倔强。
容衍并没有避开她的目光。
片刻的沉默之后，男人清冷低沉的嗓音，不疾不徐的响起。
“既然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
顾夏夜的手指一松，兔毛脚垫从她的手中脱落，掉到了地上。
“为什么？”她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要杀了它？”
容衍的神色无澜，语气更是云淡风轻，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为什么，想杀就杀了。”
瞬间，顾夏夜被巨大的愤怒所淹没。
“你这个疯子！”
她扬起手，一耳光重重的落在男人的脸上。
“啪！”
容衍并没有躲，任由女人那一巴掌落在自己的脸上。
顾夏夜刚刚在花房翻找了很久的花，失魂落魄的离开之后，手上泥土也没有来得及洗。
此刻，因为顾夏夜的举动，些许的泥土沾到了那人英俊无俦的脸上，为他增添了几分不搭的感觉。
容衍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脸颊，薄唇勾起一抹阴森森的冷弧，眼中凉意湛湛。
“你好像很生气。”他垂眸对上她的眼睛，“我记得，吃兔子肉的那天……你不是也吃得很开心吗？”
“兔子……肉？”
顾夏夜怔了几秒，猛地想起不久之前，容衍破天荒的亲自下厨，叫她下来一起吃饭。
当时她只以为，容衍是故意让她看清楚现实。
但如今想想……却有诸多怪异之处。
顾夏夜的睫毛颤抖得厉害，难以置信的问道：“难道……难道那天你做的都是……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