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怀里的大强子便撒手而去,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喂,喂,你别死啊。你还没告诉我,我是谁啊”
陈大伟拼命摇着死去的大强子,就想让他活过来告诉自己的是谁。
事与愿违,当然是活不过来。人死落叶归根,入土为安,而且好像这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托着酸痛的身躯,提起落下的砍刀,用砍刀当铁锹,累了休息,休息够了又开始干,一直干到烈日当头,才把大强子入土为安。
浑身酸痛,身上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鲜血,刚开始不觉得有什么气味,现在坐在地上,那身上的血的气味熏的头晕。
浑身难受,现在又是又饥又渴,而且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
烈日当头,陈大伟被晒的头晕眼花,啪踏一下,便不省人事,摔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陈大伟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却已是不在那一望无际的田野上,而是躺在一张硬硬的床板上。
眼睛四处打量着,这是户乡下人家,很穷。可以说用家徒四壁形容都不为过。泥巴涂的墙壁,三条腿椅子,缺口的碗,还有一盏摇摇欲坠,即将熄灭的油灯。
“吱呀”
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翠花粗布长袄,下面灰色粗布长裙,腰上还系着一块黑色围裙,十五六岁模样的小姑娘走了进来。
女孩越走越近,却也让陈大伟越看越呆。
眼里的女孩一双漆黑清澈的大眼睛,饱满的红唇,娇俏玲珑的小瑶鼻秀秀气气地生在她那美丽清纯、文静典雅的绝色娇靥上,再加上她那线条优美光滑的香腮,活脱脱的一个天生美人。
干净,标致。是陈大伟给女孩的定义,张大伟还傻愣愣的看着走了进来了的小姑娘。
姑娘看到陈大伟醒了过来,开心的对着屋外叫着。
不过当她看到陈大伟那直愣愣的眼神时,一丝红云爬上了她的脸颊。
“你醒啦,”女孩怯生生的对着对着躺着的张大伟道。
“醒了没多久,谢谢你救了我。”
陈大伟一看自己把人家小女孩给看的害羞了,赶紧接过话题,转移自己视线。不过,却仍是忍不住不时的偷瞄面前的女孩。
“孩子,你醒了?”
一个露着半个臂膀,浑身补丁,头上露出光亮的额头,背上托着一个长长的马尾辫的干瘪老头走了进来。
陈大伟看着面前奇异装束的老人,又看了看他的那根长长的辫子。
“马尾辫,马尾辫”
他喃喃了几次,突然,他知道自己穿到哪个朝代了。
“清朝”
他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自己也是这样的头型。
“妈的,竟然穿到清朝了,”陈大伟恨恨的骂道。
“啥?孩子你怎么浑身是血的躺在大路上啊。”
干瘪老人没听清陈大伟自言自语的话,还以为这孩子魔怔了。
陈大伟也不知道自己为啥之前全身是血,只能含糊的说自己遇到山贼。
面前一老一少一听遇到山贼,突然都激动起来,在听到陈大伟说山贼都跑了才平复下来。
夜晚,陈大伟一人躺在硬硬的木板上。
睡不着,他现在的状态。
下午醒来后和救了自己的祖孙二人谈了许多,也知道许多事情。
现在是康熙二十三年,这里地处山东章丘县,属济南府管辖。现在这个小山村距离最近的章丘县城有二十里路,距离济南府有一百多里路。
陈大伟一阵头痛,死去的那个人叫自己去济南府找人,这他娘的一百多里路,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还没走一半就驾鹤西去了。
“不过,他最后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突然,陈大伟一下子坐了起来。
“卧槽,不会吧,一派青山千古秀。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我他妈的是天地会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