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希白闻言,神色一展,似是早有腹稿,侃侃道:
“钱独关这人表面上看去胸无大志,似是喜好长居温柔乡内,实则老谋深算,传闻曾七天昼夜不眠不休的工作,没有踏出官署半步,精力旺盛得教人佩服,可见其绝非胸无大志之辈。”
宋无缺听的暗暗点头,只听候希白继续道:“而且,传闻其更是招揽了名震漠北的长白派符真和符彦两位大宗师保驾护航,在这个时候,钱独关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因此,希白认为,他既不会让李密等人占据洛阳,但也不会公然组织,兴许会和李密有限度的合作,故意放道让李密去洛阳搅混水,是他最有可能的做法。”
宋无缺闻言,不由点头。
候希白说的没错,原著中钱独关便是和李密合作,南拒取了竟陵,意欲北上的杜伏威,北则对洛阳形成包围之势。
至于长白派的符真和符彦两人,顶多是席应这个级别的高手,换做以前的确还有几分牌面,但现在已经不被放在宋无缺的眼里了。
“希白所言不差,钱独关虽然占据了襄阳这座战略要城,但襄阳不似江都、洛阳和长安稳固,他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只能凭借他人力量,与李密合作是他最好的选择。”
候希白见宋无缺赞同,面有喜色,又补充道:“阀主可能不知,李密此人,乃威震天下的谋略家,瓦岗军能有今日声势,不是由于翟让,而是依靠李密的谋算。从他架翟让,便可以看出他的野心极大,最高目标当然是一统天下. 0
但眼前最迫切的问题是如何攻克洛阳的王世充,再挟其势攻打关中的李阀父子,如此则江山定矣。
现今李密虽据有荥阳之地,西进之路无论是陆路或黄河,均被王世充军截断,使他动弹不得。而王军的牵制,更令他无力攻打其它义军。
北方是刘武周和窦建德的势力范园,前者有突厥大军撑腰,后者的声势则不下于李密。若贸然与他们开战,只会便宜了王世充,被他乘虚而入。
所以李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如何击垮王世充,占取东都洛阳,确定稳定据点,其它一切都是次要的事。
可是洛阳乃天下著名坚城,又据水陆之险,兼之王世充武功高强,精擅兵法,且独孤阀亦在洛阳,手下兵员则多是前大隋遗下来的正规军,训练有素,所以即管以李密之能,单凭瓦岗寨孤军短期内仍奈何不了王世充。
在这种情况下,李密若要取洛阳,必须制造出一种新的形势,就是孤立王世充,使洛阳变成一座孤城,瓦岗军才有望成功!”
候希白明显做过一番功课,对李密此人极为了解,言语中更是透露出了对当下局势的精准判断,这倒是让宋无缺颇感诧异。
“所以,希白以为,我宋阀若要走出第一步棋,目标应该是?0.9”
“洛阳!”宋无缺和候希白异口同声道。
宋无缺微微一笑,将一封已拆封的火漆密信递给候希白。候希白忙双手接过,拆开一看,目光顿时露出惊讶和欣喜之色。
竟然是独孤阀实际掌控者尤楚红寄来的一封求援信!
信中言道,王世充似有与李阀合作的动向,独孤阀本已式微,单单王世充还能斗上一斗,但是若是李阀插手其中,恐怕力有未逮。
因此,尤楚红特地亲笔书信宋无缺,希望宋阀能够冰释前嫌,两家将以往恩怨一笔勾销,并以日后协助宋阀夺取天下为条件,请宋无缺和宋澜出手相援!
“当真是天助我等!”候希白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