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璧立时莹亮生辉,彩光流溢。
三人同时剧震一下,有若触电。
那是难以描述的一种强烈感觉。
就像和氏璧活了过来般,放射出无与伦比的精神异力,要侵进他们的脑袋和体内去。
奇怪而陌生的景象纷纷呈现,令人烦躁得几欲疯狂大叫,似若陷身在不能自拔的噩梦里。
宋无缺来自玉清、玄明心法的道家真气,催发了宝璧狂暴的一面。
但此时已是势成骑虎,欲罢不能,三人惟有散去全身气劲,紧守灵台祖窍穴的一点清明,坚持下去。
首当其冲的宋无缺先感到和氏璧内的异能以比上次更凶猛倍增的来势不断汹涌澎湃,有若脱疆野马般注进他手心去,再循每一道大小经脉闯进自己的体内。
宋无缺哪想得到有此情况,刹那间意会到必是与自己强化了的经脉真气有关时,全身的气血似都凝固起来,而和氏璧的寒气却是有增无减,源源不绝。
宋师道立时发觉情况有异,知道宋无缺对和氏璧的异能已完全失控,忽然间他面对着毕生以来最痛苦的决定。
假若他把手掌移离宋无缺变得寒若冰雪的背心,那他便可安然全身而退,但宋无缺则肯定完了。
如他依宋无缺所授心法施为,结果可能是遭遇到不痴击出那根禅杖的命运,自我牺牲的承受了那记重击。
猛一咬牙,宋师道运功猛吸。
寒流像暴雨后的山洪般狂冲进宋师道体内。
宋师道“.` 哗”一声喷出一蓬血两,喷得宋无缺的头、颈、背殷红一片,触目惊心。
手心则似桥梁般把两人的经脉连接起来。
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异气透入手心时,仍是冰寒澈骨(诺好好),但倏又变成寒热缠卷而行的气流,像千万头顽皮可恶的钻洞鼠般在他的体内乱窜乱闯,没有一道经脉能得以幸免。最奇怪是明显地那股寒流要比热流强大多了。
以宋师道坚毅不移的意志,亦差点忍不住惨叫呻吟。
全身气血膨胀,经脉则似要爆炸开来般,那种痛苦超出了任何人能抵受的限度。经过宋无缺体内的和氏璧异气,再输出时自然而然以螺旋的方式催发,以倍数计地增强了放射性的破坏力。
最后面的冷胭先见宋师道喷血,接着是两人剧烈颤抖,宋师道的背心则阵寒阵热,已心知不妙。
不过她却没有像宋师道般要经过天人交战,想都不想,立即全力吸取宋师道体内的怪气。
“哗委!”
冷胭像宋师道般鲜血冲口而出,灼热至似能把她的经脉烧溶的狂流,立即贯满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