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尔墨斯从昏昏沉沉的状态中渐渐熟悉，缓缓睁开了眼眸。
“你醒了啊。”
没有丝毫感情的声音响起。
听到这有点‘熟悉’的声音，赫尔墨斯豁然清醒，睁大了眼眸。
他发现自己处在一个阴暗潮湿的牢房，躺在一个灰色的金属铁床上，双手双脚被镣铐固定在上面，就像是放在菜板上的食用动物。
赫尔墨斯怒目望向了面前的男人。
“你！！”
那是因为黑发黑眸，戴着黑框眼镜，嘴唇微薄，穿着黑色背心，露出上身流线型肌肉的帅气青年。
赫尔墨斯死也不会忘记那张脸。
将他化身击败并擒获的，阿卡迪亚新任首领的脸庞。
那是近万年以来，他唯一一次的惨 败。
“感觉如何？”
苏锦并没有在意赫尔墨斯的怒目，反而欣喜的笑着，目光带着让赫尔墨斯感到恶寒的狂热。
“什么感觉？”
赫尔墨斯不想回答苏锦的话，但却下意识的回答了，仿佛面对那位雷霆之主，希腊的众神之王。
苏锦微笑着说道：“成为机械的感觉。”
赫尔墨斯张大了嘴巴，眼带绝望。
足足一分钟后，他才哽咽了一声，恳求地说道：
“能解开我的手吗？”
苏锦眼眸一挑，右手轻轻一挥，绑住赫尔墨斯双手的镣铐顿时打开。
赫尔墨斯见状，半爬了起来，坐在铁床上，双手发颤，低头向下看了一眼。
这一瞬间，他明白了什么叫做无鸡之谈，明白了鸡飞蛋打。
“为什么...”
赫尔墨斯红着眼，看着苏锦，脸上的委屈近乎化为实质。
“工具不需要多余的功能。”
苏锦表情怜悯但目光却十分冰冷。
“给我装上。”
赫尔墨斯恳求地说道：
“我会听从你的指示。”
赫尔墨斯早就发现自己和本体的连接已经断开了。
化身成为机械神，权柄被霸占，这样的损失足以通过共同的灵格与功绩影响到自己的本体。
同为赫尔墨斯，他才清楚本体的选择了。
哪怕拼着丢失权柄，拼着分裂出一个赫尔墨斯，他也不会主动接受成为机械神。
“我会考虑的。”
苏锦的回答并不是敷衍。
如果赫尔墨斯真的表现的好，他不介意加上一些多余的功能。
“谢谢。”
赫尔墨斯苦笑了一声。
“不客气。”
苏锦推了推脸上的眼镜，老实说，他对赫尔墨斯的变化感到意外。
但仔细想想，这也很正常。
毕竟男人嘛，在承受了不该承受的痛之后，多多少少都会改变一些的。
“你现在适应一下身体的情况，待会我会带你进行一定的测试。”
“好！”
苏锦微微点头，扭头看了看旁边的金属台上的阿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