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眼看着明月坠下山崖,跟着也跳了下去。罡气护体之下,沉香安稳地落在了下面的巨岩上,却没找到明月踪迹。观察一番四周的地形,发现不远处有一个几尺见方的狭小洞口。
沉香正准备钻进去一探究竟,霓裳和瑶瑶也跟着跳下来了。
“沉香!等等!”霓裳拦住了沉香,对着伏在洞口一阵猛嗅的瑶瑶使了个眼色。
灵獴身形的瑶瑶对着洞口放了个屁,臭气熏天,没一会儿就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洞里面出来一个身着青翠衣衫、模样二十出头的俊俏女郎,边跑边捂着口鼻喊:“哎呦!谁在放毒气害我!”
那翠衣女子看到沉香和霓裳,一脸疑惑。
“是你们俩个想害人?”
沉香略带歉意地摆手:“不是的,这位姐姐!我们是来找人的!”
“哦!”翠衣姑娘的圆眼滴溜一转,“找什么人?我不曾见过!”
“跟我们同行的一个朋友从山崖上坠下来了,好像是落在这里了。不知您瞧见没有?”沉香的一番话说得诚恳又焦急。
翠衣姑娘走上前,一手提着瑶瑶的后颈,抓着皮毛将瑶瑶提到眼前,怒目嗔视:“就是你这个小家伙对着我洞里放屁了吧?”
瑶瑶双爪激动地挠着。
“姐姐切莫动怒,我们是无心的。担忧洞内有名堂,谁也不曾想您居然住在这山洞中。”沉香赶忙解释。
翠衣女郎倒也没有为难他们,放下瑶瑶,说道:“华山千尺幢危险无比,你们为救朋友不惜跃崖,倒也算有情有义。算了,不逗你们了,跟我来吧!”
女郎对着那洞口一划手,取消了障眼术,那洞口立刻豁然开朗。几人走进去,果然见到了躺在泉水边的明月。
“明月!”瑶瑶化作人形,扑上去,焦急地问,“她怎么样了?”
“放心,她没事。”停了停,女郎接着说,“灵獴的血具有愈伤的奇效,不如你喂点你的血给这位姑娘试一试。”
瑶瑶立刻撸起袖子,指尖划过,她的手腕上出现一条血痕。
几滴鲜血落在明月苍白的嘴唇上,明月忽而转醒,目光迷离道:“我……我还没死吧?”
瑶瑶眼中含泪:“当然没有!明月!你快吓死我们了!”
瑶瑶扶着明月站起身,沉香简要向明月解释了情况。
明月向救了自己的翠衣女郎道谢:“多谢姐姐救命之恩。不知姐姐贵姓高名?”
“我名叫小蛮。”翠衣女郎性情爽朗,“喂,你们几个怎么会出现在华山上?这山上从来荒无人烟,我住在这里好多年了,也未曾见过人迹。”
沉香当下愣住了,小心追问:“你是小蛮?”
“是啊。”见沉香双眼瞬间有泪光闪烁,小蛮奇怪道:“你听说过我?”
沉香眼眶湿润,激动地脱口而出:“小姨,我是刘沉香,沉香。你还记得我吗?”
小蛮闻言也登时愣住:“你是……你是沉香?”
“是啊。爹告诉我,我在华山有个小姨,名叫小蛮。”
小蛮脸上的表情已经化为狂喜:“你竟是那沉香?!当年那个被我抱在怀里的小宝宝?!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快让小姨好好看看你。”说着完全不顾男女之别,伸手抓牢沉香肩膀,仔细地上下端详,抬袖怜惜地替沉香擦去眼角的激动泪花。
在这么一个场景下找到了沉香的小姨,女伴们都满心替沉香高兴,含笑看着沉香和小蛮。
“沉香,这几个姑娘是?”
“小姨,她们都是我的好伙伴,一路陪着我来到这里。”
“小姨好。”三个女孩子各自对小蛮敛衽施礼。
“各位好。对了,你们就叫我小蛮好了,包括沉香在内。来来来,让我好好招呼你们。”
小蛮匆匆往洞内深处走去,很快带着灯笼回来,说:“大伙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