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没专门练过弓箭,除非贴身肉搏,巨阙剑也使不上力,敌军并未攀附城墙攻上来近战,反倒让沉香有力无处使。
正在这时,城下的敌军改变了战术,上百的骑士纵马而来,一面接近城墙一面放出排箭,再有序地远离城墙,利用快马脱离城上守军的弓箭射程。
虽是王城,但城墙不过三丈高下,又没有中土城池常见的垛堞,敌军的战术变化,让城头守军伤亡大增。
“拿起盾牌来。”安琦城大吼着。
守军们持起了盾牌,防护力是上来了,但对攻城敌军的箭矢反击又弱了。
“安将军,来敌主力可是在这北门外?”沉香问道。
“没错。来袭的叛贼根据声势判断不下三百之众,此间城外当是他们的精锐,当有二百多人马。”
“我们应当集结一队精骑出击,把他们从城下杀退。”沉香提出了一个建议。
“夜间贸然出城野战,不合兵法,容易混乱。”安琦城说的很有道理。
“那你打算如何守住这里?”
“等待天亮。敌攻我守,天亮后局势明朗,对我们更为有利。”
“你可否借我一匹骏马,再拨派几十个精锐骑兵,我想主动杀出城门去,应该比单纯防御的效果更佳。”
这时,国师安伽特也来到了城墙上,身着甲胄,四周的亲随武士将他身前保护得密密实实。
城下的敌军将领看到了国师的旗号,黑暗中一骑快马直冲到一箭之地开外,马上敌将全身甲胄,对着城头破口大骂:“国贼,乱我家邦,污秽鄀羌,你可有胆与我城下一战!管叫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安伽特越过身前武士的保护圈,对着城下的敌将反唇相讥:“黄口小儿,本国师麾下兵多将广,粮草充裕,谅你翻天也奈何不了于我!仔细你的头颅,别落到我的手里。”
城下敌将大怒,嗖嗖嗖连发数箭,直奔国师安伽特而来。
早有安伽特身旁的卫士上前举起盾牌,一枝箭矢都未能突破。
一阵箭雨射向城下的敌将,敌将被迫调转马头返回本阵当中。
两军继续相互对射。沉香上前,对安伽特再次提出了出城逆袭的想法。国师比他的儿子安琦城要果断得多,略为思忖,便下令手下人准备出城突击。
“父亲,那就让孩儿陪着沉香公子一起突阵。”安琦城主动请命。
“好,我儿就随着沉香少侠去吧,听从他的指挥。”
“沉香,你千万小心!”眼见沉香要出城战斗,刘彦昌满脸的关切之色。
城门突然从内打开,数十名精骑呐喊着跃马扬刀冲向敌阵,沉香骑着匹黄骠马一马当先,高举的巨阙剑闪着寒光。
部分敌军还在冲击、射箭、撤退,那城下阵前的敌将见沉香等来势汹汹,一声令下,也带着上百骑挥舞刀矛,正面迎战上来。
两拨兵马当头撞在了一起,马上的战士们各呈本事,挥刀挺矛,全力去取对手的性命。
沉香接连格杀多个对手,看准了那领军的敌将,快马逼近,巨阙剑势不可挡地劈向了对方的胸膛。
那敌将手疾眼快,挥舞雪亮的弯刀当空格挡巨阙。
弯刀一断两截,一段应声落地,另半截也因为敌将不堪沉香的猛力脱手飞向一旁。
敌将见势不妙,调转马头就向着外圈狂奔,同时向沉香甩出一柄流星锤。
流星锤正好轰中沉香的左协,一阵剧痛,幸好沉香法力虽失,但天生的护体罡气还在,那流星锤并未能将沉香砸到落马。沉香刚在正面的交手中占了上风,当下就遭敌反击,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敌将一撤,手下的兵马也随即纷纷调转马头,呼啸着逃向远方。沉香纵马追了上去,身后的安琦城与众精骑也士气大振,投入追击战。
沉香的马术显然远逊色于对手,那敌将越逃越远。沉香见无望追杀逃将,又担忧夜战再起变化,一声令下,与安琦城率领得胜的骑兵们回到了城下。
北门外的敌兵退了,其他几路的攻城兵马很快也消失在暗夜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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