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呼衍王脸色大变,明月适才又没有听得很清楚,便关切问道:“王爷,发生什么事了?”
“左贤王集结我军主力,还带兵去挑衅汉军了!”
沉香惊讶道:“他是如何能调动得了那么多将士?”
“单于的直卫军和各部将士都听命于狼符,调兵狼符的一半在宇文赤弓手里,那厮虽然死了,所持狼符看来落到了左贤王手里。”
“那另一半呢?”
呼衍王叹气道:“另一半原本由单于所持,可单于被他控制了这么久,怕是也早已被左贤王据为己有!”
明月想了想,脸色凝重地说道:“陛下是因我才发兵的,我想亲自面见皇上,将此事解释清楚。”
“左贤王手下的人和那些老部族早就想和大汉决一死战,就算你能说服汉家皇帝退兵,他们也不会罢休的。这些年单于苦心维护着匈奴与大汉之间短暂的和平,不少首领和武士积怨已久,现在怕是任谁都阻止不了啊,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有夏后氏之璜。”
沉香疑虑道:“我觉得事有蹊跷,若真如那日大萨满所说,左贤王拿到夏后氏之璜,定会召唤冰狼族,有了冰狼族,他方才何须与我们废话那么久?还是说,那冰狼族早已被召唤出来,只是躲在暗处?”
明月听了下意识地看了一圈四周。
呼衍王若有所思道:“或许夏后氏之璜根本不在他手里……不行!我们必须去一趟淳维洞,看个清楚!”
“那古雕若是还疯魔着,我们去了岂不是自讨苦吃?”沉香想起了那古雕的神威。
“古雕是上古神物,通灵性,辨是非。今日出其巢穴伤人,定是感知到了什么。此刻乾坤朗朗,正是古雕野性最为淡疏的时辰。我们先去打探一番,再决定要不要进洞。”
“我随你一起去吧!”沉香说道,他看了看明月,“你受了伤,就和大伙先在此休息,保护好单于。”
明月摇头:“我还是一同去吧,怎么说我也是匈奴的圣女,还没那么虚弱!”
呼衍王见明月如此坚持,倒也作罢,便领着沉香和明月一同前往古雕栖身的淳维洞,留下小蛮、无忌和瑶瑶在王帐中照看着。
那洞穴坐落在城外的一片戈壁滩上。
沉香和明月下了马,随着呼衍王来到了一个古老奇伟的洞穴面前。
洞中漆黑一片,散发着尘土的味道,进得深处来,只见一个石坛上放着一个圆台,一半为金色,一半为绿色,在黑暗中闪闪发光。
沉香快步走过去,说道:“莫非这就是夏后氏之璜?”
呼衍王摇摇头,遗憾说道:“这是供着夏后氏之璜的日月盏。唉!看来圣物真的不在了……”
“什么声音?”明月侧耳倾听。
话音刚落,古雕显身了,动作迟缓,呼吸粗重,眼睛一张一合,慢慢地匍匐到呼衍王身旁卧下。
沉香惊讶地说道:“它、它竟然在这里?”
那古雕抬眼看了看沉香,再也没有了白日里的凶狠,耷拉着脑袋。呼衍王伸手摸了摸它的羽毛,古雕呜咽着蹭了蹭呼衍王的掌心。
呼衍王愣了一下,随后大喜,闭上了眼睛。
“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明月问道。
沉香摇头,继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片刻后,呼衍王睁开眼睛,那古雕扑棱一下翅膀,从洞穴中飞出去了。
“王爷,适才您和那雕儿……”沉香这时才奇怪问道。
“夏后氏之璜早就不见了,单于是知道的,为了让匈奴内部稳定,他和古雕瞒了我们所有人!”
“王爷是如何知道的?”明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