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娃娃你行行好吧!
这董二家实在是太可怜了啊!”
刘洋一回身,
只见身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着几十号人。
难道自己刚才运行九阳元气的时间比较长?
他摸着小娟的头,
悄悄地问:
“小娟,哥哥刚才闭眼的时间有多久?”
董胜峰大喇喇地说:
“刘洋爸爸,
你啊,刚才都打起呼噜了。
你看看地上,
我爸都抽了一堆烟头了。”
刘洋看去,
果然见地上平白地出现了七根烟头。
还有,身后的马长脖子等人,
个个都坐在马扎上,
有的是一边织着毛衣,一边在围观。
有些的一边在择菜,一边在围观。
“难道这九阳元气的初次激活,
竟然需要这么长的时间?
我这不是装逼么?
一大群人围着我,
就看着我打呼噜。”
正在刘洋纳闷的时候,
马长脖子和昨晚的几个妇人,
再一次把她们的接尿神器端了出来,
叮叮咣咣地摆了一圈。
“那个……奶奶们啊,
你们的心意我领了,
呃……我先给董二的孩子治病吧!”
马长脖子抽着一袋老旱烟,
悠悠地吐着烟雾:
“没事,你忙你的,
完了多少给我尿半盆子,
将就着够用就行了。”
这时候,董二的老婆用一个推车,
推着家里的老二走了出来。
大家见了,个个都唏嘘不已,
有几个女人都禁不住抹起了眼泪。
刘洋看那孩子也不过是五六岁光景,
小脑袋上没有一丝头发,
大大的眼睛显得分外地黝黑闪亮。
两人一对眼,刘洋蓦然想起来,
这孩子曾经跟自己一起抓过松鼠,
在小娟的父母去世之前,
有那么几个月,
这个董胜文就经常去小娟家里,
三个孩子在一起玩“过家家”。
童年的记忆犹如深海,
跟哪些孩子玩过,时间长了就会淡忘,
但记忆一旦被搅动,往事就会浮上心头。
他蹲下来,
就看见董胜文还穿着开裆裤,
小鸡上插着尿管,
管子里有一节一节的血水。
“大夫是怎么说的?”
刘洋闭上眼睛,
在进入状态之前,
下意识地问着董二。
董二叹了一口气:
“大夫说……大夫说,
带回家里……”
刘洋却没有听见他的话,
眉心隐现的天眼,
让他瞬间就扫描了董胜文的全身。
“膝盖、手肘、腰椎等骨节上,
红肿而且骨质疏松有破裂。
体温居高不下,
咽喉发炎、消化道出血、食欲减退……”
刘洋缓缓地说出自己发现的各种症状来,
围观的群众一下子都悄无声息,
刘洋说的每一句话,
都像是古寺晨钟一样,
在每个人的心头久久地震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