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颗杂草？
张岳的脑海中，似乎眼前的场景都变得透明了。
又或者说自己的思感蔓延的比视觉还要快的多。
在拐角视线不及之处，一辆公交车吐着黑烟开过来。
原本一幢幢金属和水泥的高楼，仿佛是被揭开了面罩。
里面的人清晰可见。
甚至他能感受到脚下。
一颗小小的杂草种子在金属和水泥的缝隙里艰难生存了下来。
草努力向上，只露出了一点草尖。
很难想象，没有阳光，只有灯照，还有少量的水珠偶尔溅射到的情形下，这株小草是怎么顽强的冒出头来的。
向下感知。
小草的根茎长成的网状，厚重的金属地面的地下岩石，少量的土壤，都是被张岳感知到了。
不得不说这是生命的奇迹。
而张岳自己的感知能力，更是叫他有泪流满面的感觉。
世间仿佛再无隐秘。
一阵风吹过来。
张岳仿佛能看到风力的形成，在空间的波折，运动的轨迹和走向。
从天空开始落下人造雨。
人们惊呼着躲避。
只有张岳还慢慢向前走着。
每一步都恰到好处，正好能避开落下的雨珠。
这还是没有学习使用身法的前提下。
随着雨珠越来越密集。
张岳心念一动。
深蓝。
意念移动到凌波微步。
点击。
学习。
身体一个踉跄，差点儿倒下。
感觉在这一瞬之间，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
时而沉重如山。
时而轻飘似羽毛。
时而完全感受不到自己的存在。
眼前的建筑，道路，行人，仿佛都放慢了动作。
连天空的雨滴都是一样，一颗颗的雨滴也变慢了。
甚至是慢的如蜗牛一样。
张岳慢慢掌握了身体。
一种前所未有的轻灵感涌上心头。
对身体的掌握，在这一瞬间似乎是完美无暇。
张岳有一种感觉。
自己的思维外放成功。
然后又有淬骨的功效。
学习的凌波微步。
效果怕是比原本的要强的多。
张岳肆意向前行走着。
天空的雨珠没有一滴能落在他的身上。
赶路的行人，自行车，摩托车，就在他身边飞驰而过。
这简直就是神迹。
偶尔有行人瞥到了一眼。
也是感觉自己眼睛出了问题。
一个人好象是幻影一样向前移动着。
一条影子身后，拖着七个身影。
重叠之后，再度分开。
根本看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任何狭小的缝隙，这个人都闲庭信步一样的跨步而过，轻轻松松，仿佛不是在狭窄的街道，而是在平坦的公园草坪。
太神奇，也太诡异了。
也还好张岳速度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