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车悬之阵,岂不是可以一万骑兵,对付十倍敌军,此阵若是全部推广,岂不就解决了我隋骑兵不足的难题?”
杨广到底聪明,转瞬间就看出了其中玄机。
来护儿却叹道:“诚如陛下所说,此阵威力虽大,但却是所有军阵中最为繁复。
此阵对于指挥者来说,要求极高,需要其极善于寻找战机,还要能在士兵轮换中避免疏漏,保证阵形运转。
此外,这车悬之阵,对士兵来说,训练起来也极难,必须要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才能参练此阵。”
杨广脸上的兴奋渐渐褪色,问道:“那以你来护儿的能力,能将此阵的威力发挥几成?”
“臣不才,虽然也会此阵法,但只能发挥其 一二成威力。”
来护儿如实回答,却并未有惭愧之色,接着道:“这车悬之阵,乃是当年汉之冠军侯霍去病,为了对付匈奴铁骑,专门创出的以少敌众的阵法,古往今来,能用此阵破敌者,也只有冠军侯一人。”
杨广听来护儿说只能发挥一二成威力,本来心存不悦,心想你可是大隋第一名将啊。
可一听到霍去病之名,杨广便是释然,不再怪怨来护儿。
冠军侯,封狼居胥的开创者,骑战之神!
古往今来,能与霍去病相提并论者,不过是寥寥数人,来护儿虽为大隋第一名将,但与霍去病相比,也不过是星辰与皓月争辉罢了。
“那杨昭的这个车悬之阵,你以为如何?”杨广的目光再次投向了校场内。
来护儿便集中精神,仔细观察校场中,那正在转运的滚滚骑阵。
渐渐,来护儿眼中涌起了奇色,很快变成了惊讶,到最后,竟是变成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奇了,当真是奇了!”他声音沙哑,激动的惊呼起来。
“奇了?什么奇了?”杨广听不明白。
来护儿一拱手,惊喜道:“回禀陛下,杨昭的车悬之阵,精密到天衣无缝,如同星轨运行,分毫不差。
他麾下这三百士兵,个个都是精锐之士,令行禁止,配合默契之极,这是只有百战精兵才能做到的境界。
杨昭运用这车悬之阵的能力,简直堪比冠军侯啊!”
来护儿一席话,听的杨广惊喜不已,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他猛然转身,目光深望向骑阵中,那个横枪立马的银甲少年。
恍惚间,杨广竟从他的身上,看到了几发霍去病的风采。
“好,好,好,甚好!”
杨广欣喜若狂,一连说了四个好字,哈哈大笑起来。
“此子,当真是天赐,看来,我大隋天命仍在啊,哈哈哈~~”
杨广大笑着转身,拨马而去。
“来护儿,叫兵部拟旨,朕要给杨昭升官。”
“还有,朕今天来过之事,不许告诉杨昭,朕要好好历练他,不能让他骄傲!”
“喏!”
樊子盖和来护儿,齐声领旨。
校场内,杨昭驻马阵中,依旧在全神贯注的指挥车悬之阵的运转。
忽然间,他好像听到了笑声,下意识的向着校场外瞟了一眼,却只看到几袭正在离去的背影。
他便也没多心,依继操练阵法。
他却浑然没觉察到,将台上,他的妻子李秀宁,正深深凝望着他,一张玉面已为震撼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