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线娘手一摆,不容质疑的做出了决断。
张须陀不敢再劝。
罗成松一口气,眼中杀机更烈,心下恨恨道:“新文礼,新月娥,明日就是你们的死期,我罗成不把你们碎尸万段,难消我心头恶气!”
…
次日午后。
滑台城西南五里方向。
五万夏军森然列阵,战旗遮天,军气浩荡。
一身金甲的窦线娘,斜拖方天画戟,傲然而立,脸上所戴的那金色 的鬼面面具,闪烁着慑人寒光。
她乃河北第一美人,相貌绝美,战场之上,为了树立威严,震慑敌人,便会以鬼面遮脸。
此刻,她一双寒芒,正远远望着西面,凛凛杀机闪烁不定。
地平线尽头,一道黑线缓缓升起。
不多时,数不清的隋军,便铺天盖地的袭卷而至。
五万隋军,大小数百军阵,徐徐而来,相隔五百余步时,停止了前进。
两军形成对峙之势。
窦线娘握紧手中方天画戟,如刃目光锁定了那同样身着金甲的身影,眼中杀机燃烧更烈。
“杨昭,你号称战无不胜,今日,就让我窦线娘打破你不败的神话!”
她一声冷哼,眼神傲然不屑。
不觉,一个时辰已过。
对面的隋军,却始终不发动进攻,就这般静静的对峙。
窦线娘的眼中,渐渐掠起一丝疑色。
“殿下,那杨贼诡诈多端,他迟迟不进攻,臣怕他有诈。”
身后的张须陀低声提醒,这位名宿大将,显然也看出了几分端倪。
窦线娘秀眉凝起,思绪翻转,寻思着杨昭能耍出什么诡计来。
沉思良久,她蓦的猜到什么,猛回头向着滑台方向望去。
“难道说……”
她打了一个寒战,急是喝道:“张将军,你速率一万兵马,前去增援我师兄,立刻!”
张须陀身形一震,不由也猜到了什么,脸色立变,不及多想,当即拨马率军而去。
滑台东门。
天崩地裂的巨响已经结束,摇摇欲坠的东门,终于被夏军的投石机轰塌。
数不清的夏军,如洪流般灌入倒塌的城门。
隋军拼死抵抗,却挡不住夏军的冲势,被逼的节节后退。
噗!
一声破碎闷响,一道鲜血飞溅而起。
新文礼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地,腹部已被刺穿一道血窟窿。
“这厮只一条手臂,武艺竟远胜当年,怎么可能……”
新文礼眼神痛苦惊异,支撑着想要站起来,怎奈受伤极重,只能单膝跪地。
罗成拖着染血银枪,徐徐上前,冷冷道:“新文礼,你背弃我罗家,害死我父亲,今日,我就拿你的首级,祭奠我先父在天之灵!”
他银枪一抬,就要取新文礼性命。
“姓罗的,焉敢伤我大哥!”
一声女子的怒喝响起,一道赤色身影飞驰而来,人还没到,三柄飞刀便已如电袭来。
罗成银枪疾舞,将袭来飞刀,从容挡落。
当他再次抬头时,便见一员女将已挡在了新文礼面前。
罗成眼中,瞬间燃起更狂烈的杀机。
“新月娥,你个贱人来的正好,今日我就将你们兄妹一并斩杀,报我杀父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