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妾已揭穿了李渊的歹毒,他却死不承认,看样子他是不撞南墙不会回头了。”李秀宁叹道。
杨昭轻轻按了按她的手:“你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他们要自寻死路,就由着他们去吧,任何人都要为他们的所做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李秀宁不再多言,只拨马站在了杨昭的身后。
郑观音同样无话可说,只是一声遗憾的叹息。
杨昭抬头远望敌城,仿佛能看到,李渊父子,此刻是何等恼羞恨怒的表情。
他唇角扬起一抹冷笑,扬鞭喝道:“传旨下去,加快速度,完成对晋阳城的半包围,该是送李渊父子上路的时候了。”
十万隋军,井然有序的退兵回营。
晋阳城墙上的晋兵,眼见隋军退去,无不暗松了一口气,庆幸躲过了一场生死未卜的血战。
只是,他们的士气,却被李秀宁和郑观音二女,无声无息间打击,人心越发浮动。
他们开始质疑李渊,质疑李世民,心中死战的决心,已悄然褪色。
李渊心恨半晌后,却无可奈何,只得一拂袖,下城而去。
“这个孽障,早知今日,当初一生下来她,朕就该掐死她才对!”
一入大殿,李渊便气愤难消,又破口大骂起来。
李世民同样是一脸怒色,气愤不已。
唯有李元霸,脸上的怒色渐渐隐去,一丝怀疑猜测却悄然而生。
半晌后,他突然问道:“父皇,李秀宁她所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李渊身形一震,诧异愕然的目光,看向了李元霸。
他那眼神,分明是不敢相信,他的这位三子,竟然会问出这样的话来。
这番话,意味着李元霸心下已动摇,已被李秀宁所“¨〃蛊惑”,对他产生了怀疑。
“元霸,难道你也不相信朕,认为朕是那种绝情绝义之人,会害死你母亲,害死朕的结发之妻吗?”
李渊一脸悲凉的反问,两行委屈的老泪,从眼角滚落。
李渊这般态度,立时把李元霸的质问给堵了回去,令他心生愧疚,悔不该对自己的父皇心生质疑。
“元霸,你怎能信李秀宁那贱人的诋毁,质疑父皇,她分明是要离间我们,难道你看不出来吗!”
李世民也厉声喝斥,神情语气充满了失望。
李元霸心中越发惭愧,扑嗵就跪倒在地,愧然道:“父皇,儿错了,儿臣不该听信李秀宁的离间,儿臣更不该对父皇有一丝怀疑,儿臣当真是愚蠢,请父皇恕罪!”
李渊暗松了口气,却将老泪抹干,俯身将李元霸扶了起来。
“元霸啊,父皇是什么样的为人,别人不了解,你还能不了解么。
现下已到了我们李家生死存亡之 秋,咱们父子三人,唯有彼此信任,精诚团结,才能度过这个难关啊。
若不然,大晋必灭,我们父子,必会死在那杨贼之手命!”
李渊是一番语重心长的训导。
李元霸慨然道:“父皇放心,儿再也不会糊涂了,儿臣发誓,就算是拼上我这条性命,也绝不会让我大晋覆灭!”
李渊这才满意,悲凉的脸上,难得挤出几分笑容。
李世民也暗松了口气,却又道:“只是今日这一出,父皇和我的名望受到打击,将士们军心受挫,于将来的战事不利,我们必须要想方设法,重新提振将士们的信心才是。”
李渊脸上转眼又为愁容覆盖,却又束手无策,只能叹息。
就在这时,一名御林卫匆匆而入,拱手道:“启禀陛下,启禀太子,宫门外有一武者,自称有杀杨昭的本事,要求见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