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听似乎被重锤一下,喘不过气来。
若桓柔是被杨昭所掳,即使被玷污,萧衍还可以理解,但依儿子所言,桓柔竟是主动的委身于敌人,这对萧衍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这……是真得吗?”萧衍颤抖的问道。
萧经依旧面不改色的说道:“那日母亲是随杨昭一同送儿出城的,此事许多人都看见了,儿焉敢胡言。”
萧衍似乎被闪电劈中一样,摇晃的站了起来,痛苦的脸上青筋凸起,突然之间,萧衍“啊”的叫了一声。
一股鲜血,喷涌而出,随后便向后倒去。
萧经急忙上前扶住,已经昏厥了的父亲,然后大叫起来:“父亲。父亲啊~~”
######
宋国的水寨中,气氛一片死寂。
宋国韩世忠韩世忠正盯着那份来自于襄城的急报,久久不放,脸上又惊又愤。
左右诸将,也阴沉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襄城,已破,情报中简明扼要的写着。
多年以后坚固的襄城城,一夜之间就被夺下,就连襄城水军,也被烧得片甲不留,萧衍的根基,就这样落入了杨昭之手。
而自认为强大的宋国水军,至今都还没有把鄂州城拿下,这鲜明的对比,宋国诸将自感屈辱不已。
“这个杨昭,水军那么菜,却快速拿下襄城,他到底有什么特殊的能力。”韩世忠好奇的问道。
诸将却轻蔑的回道,“那杨昭能有几分本事?不过是桓温太无能,不必惊奇¨~。”
刘光世却干咳了一下,说道,“桓温的确不才,关键时候还逃跑了,不过他还是有几分作战能力的,但是杨昭收了一个叫薛安都的水贼,正因为此人,杨昭才取得胜利,就杨昭的这个识人之能,确实令人刮目相看。”
这位宋国韩世忠听完以后,也点了点头,认可了刘光世的话。
这时,大将张猛说道:“都督,眼下杨昭已破襄城,下一个目标必然是南墓,依末将之见,我军应当快速把鄂州城拿下,再抢在杨昭之前攻破南墓。”
张猛一语道出了诸将的心里话,大家纷纷激昂请战。
“诸位有心便好,但是,此时发兵,不是最好的时机。”刘光世又唱起了反调。
韩世忠看到刘光世总是泼冷水,不悦道:“此话怎讲?”
刘光世这才慢慢道:“杨昭已经破了襄城,襄城的兵马与钱财,都大增了杨昭的势力,而且在几日前,他还将萧衍之子送还南墓,还是希望能暂时与萧衍修好,这样情况之下,纵使诸将再猛,也非明智之举啊。”
听了刘光世一席话,韩世忠站将起来,踱步帐中,沉思起来,许久之后,他停下了脚步,将目光转向了副都督虞允文。
“程老将军,是攻鄂州城,还是退兵,你怎么看?”
虞允文沉吟了半晌,提议道:“程某以为,我们应当将眼前的形势,向主上陈明,再由主上决定是攻还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