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暗暗生笑,这才抬起头来,假装很惊奇的样子,说道:“原来是先生来了,来来,请上座。”
待主父偃坐定后,杨昭淡道:“听说先生想要求见本将,可惜本将忙于公务,实在没有时间抽身过去,只好请先生前来一叙,先生不会介意吧?”
主父偃看了一眼案上,除了酒食别无它物,哪里有什么公务,以他的聪明才智,当然看出杨昭这是摆谱,故意召他过来。
主父偃也深知杨昭拿下襄城以后,确实实力大增,即使是摆谱,也是理所当然的。
主父偃也不再纠结于此,回道:“将军现已攻下襄城,势大能敌刘本绍,自然是繁忙,将军能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吾25已是受宠若惊。”
主父偃说的虽是奉承之语,但是却含带着讽刺,看破后的杨昭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本将所有,不过一个小小襄城,先生却说本将势大,这是讽刺,还是赞扬呢?”杨昭自谦的说道。
但这话中还藏有几分试探,他想看看主父偃对于刘邦还是否存有忠心。
话音刚落,主父偃冷哼道:“赢政未死,天下未定,刘本绍却忙着称王,还不如将军。”
这一语,杨昭听得真舒服,暗自兴奋,看来主父偃,已决计背弃刘邦。
“不错,看来先生已经看清了刘邦的真面目,既是如此,不如归于本将麾下,辅佐本将成就霸业。”
杨昭已经确定了主父偃的决心之后,便立刻抛出了橄榄枝。
主父偃叹道:“将军气度非凡,绝非常人,只是老朽老了,力不从心了,若能为将军宾幕尚可。”
杨昭知道,主父偃深受刘家内斗之苦,估摸着对争权夺利也看的十分通透,再加上主父偃性格孤傲刚烈,若他真的参与军政,也怕搞僵人事关系。
须臾间,杨昭权衡了利弊,欣然道:“能得到先生,已是本将之幸,先生若只想做宾幕,本将应允便是。”
主父偃听完之后十分欣喜,感动的拱手道:“老朽不才,愿尽绵薄之力,辅佐将军成就霸业。”
此一言,心迹已明。
杨昭心里既得意又高兴,当即下令传上酒菜,要款待主父偃。
主父偃终于放下端着的态度,与杨昭痛快的喝起来。
几巡酒尽,彼此心怀宽敞,气氛也愈加轻松。
“先生此来,应该还有所赐教才是。”
酒兴正浓的杨昭,忽然间冒出了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