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曦雨一脸诧异地看着张牧，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张牧能说出这样的话。
“你...的心难道是石头做的吗？”
苏曦雨情绪有些激动，她曾经因为张牧的挺身而出，被他的气质吸引，从而关注他，又因为张牧三番五次的援手，让她感受到这个世界还有一丝希望。
可是，如今看来，张牧似乎不是这样的人。
“那你救我呢？”
苏曦雨情绪已经有些难受了，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张牧沉默半晌，之前苏曦雨提过，但是他真的没有印象。
“你真的没有印象了吗？”
苏曦雨突然回想起当初对张牧提及此事，张牧的反应，但是她并没有在意，如今看来，张牧也许眼中从来就没有过她。
张牧沉默了，他是真的想不起来，也许，出手，只是因为印象了他，抬手间的事情。
苏曦雨看到张牧那面无表情的脸，再也绷不住了，泣不成声地转身离去。
“曦雨！”
诺萱连忙跟了上去。
张牧愣在原地，此时，系统已经给予了他提示，应该怎么做，但他没有动。
张牧不知道，苏曦雨为什么会突然变了。
岳梦瑶目光有些复杂的看了张牧一眼，也跟了上去。
只剩张牧一个人驻在原地，许久都没有动作。
“牧哥，你站在这里干嘛？”
过了一段时间，明存浩和句申绪走了过来，看着张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有些不解。
“你说，有人遇难一定要出手相救吗？”
张牧看着明存浩，问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啊？这个，善良的人，一定会出手相救，冷漠的人，也许会袖手旁观。”
明存浩不知道张牧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那么，我是一个冷漠的人吗？”
“牧哥，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明存浩脸色严肃起来。
张牧叹了一口气，将刚才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牧哥，对于你来说，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对于苏小姐来说，不是，因为她有人性，而你没有。”
“人性吗？”
张牧陷入沉思，说起来，自己心中好像早已没有善恶之分，更没有关于友情、亲情、爱情这些方面的感觉，能与他多说几句话的明存浩，在张牧眼里，也不是朋友。
“牧哥，苏小姐哭着离开，你内心有所触动吗？”
张牧摇摇头，苏曦雨的离开，在张牧眼里，似乎也是一件非常平常的事情。
“牧哥，你现在是没有人性的存在，如果你真的想和苏小姐在一起，你得唤醒你心中的人性。做一个正常的人。”
“那我应该怎么做。”
“这件事情，外人帮不了你，外力只能指引怎么做，但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重要的是你的想法，你没有想法，是没有人能帮助你的。”
张牧陷入沉思，想法，什么样的想法。
“牧哥，如果你做不到，还是让苏小姐离开吧，你这样，只会伤害她的，牧哥，我就先走了。”
明存浩知道，现在的张牧，需要独自思考，所以他说完，示意句申绪和他一起离开。
张牧依旧站在原地。
细细想来，自己好像真的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期待，没有笑容，没有愤怒，什么都没有，和苏曦雨在一起的时间，也是如此。
“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