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工厂搬迁之后,遗留了诸多产物。除了供暖的锅炉外,还有大批量的住房。
其中很多是上个世纪七十年后期所建的筒子楼,还有一些是临近我出生前才修建完毕的新楼。当然这些个楼的所有权和分配权只是属于厂区。可是他们已经搬迁,这些房子绝大部分也自然成了无人居住的空房。刚开始还有专人看管维护。后来因为几个小孩无聊,用弹弓比赛打玻璃。其中一片玻璃碎裂掉下差点叉死在角落拉屎的治安队长。所以就再也没有人敢去那里拉屎,也再没人去维护治安。不到半年,十几栋靠近路边的旧楼玻璃几乎全无。
基于这一点,还留守在厂区的生产科长,报告了里外的厂区。看怎么处理。厂区回应:联系当地政府,就地出售,妥善安置。其实原话是:人都不回去了,还要房子干什么?处理了。中国文字博大精深,一句处理了事,生产科长当时就在纠结应该怎么处理?要不托关系买炸药炸喽?还是把房子搬到公路外去?还是卖了?或者其他用途?显然前两者不现实。生产科长耳边响起一句话:有困难找人民政府。
生产科长找到镇长,镇长说:这个是国家的财产,你要找县上,我这一级做不了主。
生产科长找到县长,县长说:这个在南镇,要找镇政府解决。
县长委派专人带着生产科长找回到了镇政府。说:“这个是国家给你们的福利,你们得妥善处理。”
于是接下来,由县上代表、镇长和生产科长组织主持,紧急召开了一场关于怎么处理房子的会议;参会人较多,各界代表均有,狮王和冯老师代表了的教职工群体,副镇长和计划生育办主任代表了乡镇各单位为主体的公务员群体,我爸和黄大夫以及李冰他爸代表的商贩群体,黄大夫说:我应该代表医务工作者。镇长说:你是自己开诊所,不归编制。当然还有村长代表的农民农民群体等。因为学生都是未成年群体,故不设代表。
这场会议开了大半个月,当然是断断续续的开,期间计划生育办主任去市里面参加学习,缺席。临走说:我的意见和郭副镇长意见一致,望大家采纳。其实她连副镇长是什么意见都不知道。
镇长提议以租赁的形式租给大家,明码标价。还能给镇上和厂上创收。
副镇长说:不行,租价会涨
生产科长说:交不上租金了,总不能赶出去吧。
副镇长问:那派谁去管理?镇政府现在也缺人,连个开车的司机都没有。
生产科长说,哎你们都别看我,线上生产都没人抓,房子更没人管。
我爸说:我们在镇上都有房。
农民代表说:我赞成他们说的,在镇上租房住,还不如回去住农村,敞亮还省钱
李冰他爸说:对,不是自己的不爱惜。
副镇长说:要不就分配吧!
黄大夫问:怎么分配?
副镇长提议:我们可以按照参加工作时间长短进行合理分配!
冯老师心想:我他妈才参加工作年不到。连个厕所都分不到。
农民代表问:我们一出生就在参加工作怎么分配?
镇长说:这个提议,显然不合理。
狮王说:我们可以购买啊!
生产科上说:我同意,厂上就这个意思。
我爸问:那怎么个价位呢?
生产科长说:厂上领导也不知道。
狮王说:县代表,你给大家说一下,这些房子怎么定价?
县上代表说:这个得问一下县上住房科的领导,我是主管农业的!
于是现在提议,散会,去食堂吃饭,等住房科代表下午带了资料过来后再议价。
期间李冰他爸说:打个电话就行了,这么远,不方便。
镇长说:这事情容不得马虎我们得尊重市场。
中午吃饭时,代表们谈到了南镇未来的规划,和中小学教育未来的发展。以及南镇即将要到来的美好生活。一时尽兴,狮王提议喝酒助兴。大家赞成,反正今天是休息日。
副镇长跑回宿舍提来两瓶酒好酒,副镇长说:提前说一下,这个酒是朋友送的。
推杯换盏间,众人喝的有点上头,狮王喝酒上脸。
不一会脸已经和猴子屁股一个色,再加上自身特有的黄色大背头。
这个时候生产科长提议:咱们唱歌助兴怎么样?
大家鼓掌说:好,你先来。
科长说:好,献个丑,给大家唱个《年轻的朋友们我们来相会》,有会唱的一起来
年轻的朋友们,今天来相会,
荡起小船儿,暖风轻轻吹
众人:轻轻吹
花儿香,鸟儿鸣,春光惹人醉,
欢歌笑语绕着彩云飞。
众人:彩云飞
啊,亲爱的朋友们,
美妙的春光属于谁?
属于我,属于你,
众人:属于我
属于我们十年代的新一辈!
再过二十年,我们重相会,
众人:重相会
伟大的祖国该有多么美!
天也新,地也新,春光更明媚,
城市乡村处处增光辉。
众人:增光辉
啊,亲爱的朋友们,
创造这奇迹要靠谁?
要靠我,要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