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妖师不必多礼！”
“往后都是一家人——”
阎川大笑着去搀扶。
老人突然抬头看去，摇头道，“阎王误会了！”
“我生是妖族之人，死是妖族之魂！”
“地府阎王？想来是与本座无缘了！”
阎川眉头一挑，而后微微皱眉，“妖师这是何意？！”
老人好似看透了所有，笑道，“妖师之位乃是上古两位天帝所授予！”
“如今妖庭已无复兴之可能。”
“妖师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三头虬龙和腾蛇一脸惊讶，最终也只是欲言又止，微微叹息。
夸父褚哈哈笑道：“算你这老鸟识趣，妖族不可能复兴了！”
“阎王给你出路你不要，那就只有等着被人抓去当坐骑兽宠吧！”
“夸父褚！”
阎川一声低喝，制止住他。
没够反驳夸父褚，老人笑道，“不知阎王此前所说还作数否？”
“我妖族也算对地府有功绩。”
“如此，我想求阎王一事！”
阎川微微皱眉，“本王所说，绝无虚言！”
“唉——请说！”
“我已垂暮老矣，妖庭已倾，自知无力挽回妖庭，只想安享晚年。”
老人眼神迷离，回忆上古之景，道：“只是外边仇家太多，都等着要我这条老命。”
“阎王如今掌管地府轮回。”
“我只想求阎王允许我投胎转世，再当一名妖族！”
“大人——”
“这可万万使不得啊！”
三头虬龙和腾蛇浑身一颤道。
妖族太子皈依佛门，不问世事。
如果连鲲鹏也弃妖族与不顾。
那妖族真的要沦为人人喊打喊杀的牲口了！
夸父褚在一旁憋笑。
阎川看向老人坚定的目光，悠然一叹。
“你身为妖族之首，如入我地府也是万人之上的身份——”
“唉——好吧，本王也不强求。”
“你如果想入轮回，本就无甚问题。”
“也无需用到太多妖族功绩。”
“只是不知，这两位族长可有意留我地府任职？”
挽留不了鲲鹏，阎川立刻把目光瞄向来三头虬龙和腾蛇。
鲲鹏要投胎，上古妖族旧部就成了一盘散沙。
如此，加入地府的几率会无限上涨。
老人默默站在一边，注视着两个部下。
眼神很平静，也没有做任何示意。
三头虬龙看着那平静的目光，心中忽然一动，竟一口回绝。
“阎王好意吾等心领了！”
“正如妖师——正如大人所言。”
“生是妖族人，死是妖族魂！”
“要在地府坐班？那万万使不得啊！”
腾蛇张来张嘴，也只是点了点头。
夸父褚不屑一笑，暗道：给脸不要脸，都走了也好！
阎川低眉沉吟，脑力快速燃烧。
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既然你已做决定。”
“那么本王再论功行赏，送你妖族战亡之妖，与你一同入轮回！”
“如何！”
老人自知与阎川心意相通。
两人相视而笑。
两位妖族族长也都跟着一笑，朝老人深深拜下。
只有夸父褚一脸懵逼，看向四人。
没人没人明说，却一时也想不出他们在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