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待到本尊在等上几日,定要向你一并讨回。”
说完,魔脸便慢慢消失在了视线,一道道黑光也被三色霞光快速冲散。
一时间遮天蔽日的黑云雷电也慢慢消失。
王座前不安站立的秦王眉头紧锁,刚才天空传来的只有轰隆隆的巨响,根本听不见二人隔空的交谈。
“这...贺道长...刚才那是何物?”秦王不安的问道。
年轻的贺道长眼睛微眯,“那是为秦王降雨所唤的东海龙王啊!”
“那...为何,没有福泽降下?”
道长连忙回复道,“秦王别急,待本道歇息片刻,在继续做法!”
秦王听闻眉头深皱,此时已经是接近午时,竟还未求得大雨;于是他回头微微抬手,唤来宦官,在宦官接近后,耳语一阵。
...
“报!!”
宦官刚刚退下,一名护坛的都将急匆匆的拢了过来,单膝跪下。
“陛下,城西开远门外,大批吐蕃士兵已经长驱直入。”
秦王听到来报,眉头一拧,怒声道,“你说什么?”
都将面露难色,“恐怕不足百息便能直达法坛。”
“荒谬,刘艺呢?他是干什么吃的?还有,各个城门的守将,又在何处?”
秦王直视眼前的都将质问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显然有些措手不及。
一旁大臣也都有些坐不住了,离秦王最近的长孙无忌问道,“你可知欺君是要诛九族的?”
都将头颅更低,低沉的声音硬着头皮回答道,“属下不敢,据接到的消息,吐蕃此次并未受到任何阻拦。”
“并未受到任何阻拦?”
“怎么,他们都反了不成?还是说,他们现在都已经和吐蕃亨通一气了?”秦王怒视着远方,近日来的惶惶不安,尽在脸上。
“这...”
满座的大臣皆是哗然。
一位有些年岁的大臣站出,抬手道,“依臣看,求雨之事不如在择吉日,目前应唤来兵马,保护陛下安全撤离才是要紧之事。”
秦王听闻眼光深邃,睥睨天下的气息一展无余,沉声道,“该来的终究躲不掉,万民受难,寡人又怎能独善其身。”
“传寡人旨意,吐蕃进攻前护好法坛,尽量召回兵马,不到万不得已不得脱逃。”
“陛下...”
有些大臣按耐不住,还想说些什么。
却被秦王抬手打断,“无需多言,寡人自有分寸。”
......
就这样,气氛诡异又紧张,整整持续了近百息,盘坐在供台旁的贺道长才缓缓起身。
“开瓷坛!”
随着贺道长的声音,刚才一直没有动过的两个棕色瓷坛“砰砰”被打开。
瓷坛刚开,一股浓烈扑鼻的血腥味就传了出来。
与此同时,向东边看去,数里外已经有阵阵鼓声传来,平原尽头黑压压的一片,近十万吐蕃军以极快的速度向法坛靠近。
吐蕃军领头的是萱儿的父亲李钦陵,这个男人在吐蕃不论是威望还是兵权,都只是仅次于吐蕃的赞普。
而这次李钦陵身旁的自然是千离,千离青衣白马,腰间挂着三尺寒剑。
他并没有告诉李钦陵关于萱儿的事情,因为即使说了也只是给李钦陵徒增一些担心,他也并不太关心打仗的胜败,只是想知道那张止水图是否真的有天界的高级法术,所以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