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苏卫国提到这些关键身份。
张陌马上便想起了自己的这位堂兄。
当年自己在朝廷任职时，和这位堂兄的交集还算颇为密切。
但似乎因为当时大部分时间都在讨论国事。
乃至于，他已经完全忘了这位历史名臣还是自己大伯的儿子。
“你说的是...老张啊...”
张陌的语气有些感慨。
当年忙于国事，到这位堂兄去世，自己都没来得及见上他一面，实属遗憾。
张陌想起，苏卫国刚才说过，这些年和老张的后人联络密切。
于是他便忍不住关心道：“老张的后人，现在过得可还好？”
“呃...还算...不错吧。”
苏卫国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
“还算不错？”
张陌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追问道：“是否在朝廷任职？”
苏卫国无奈的摇了摇头。
“不在朝廷任职...”
张陌有种不好的预感。
但还是继续问道：“所从事的工作，无非分为上九流与下九流，他的后人属于哪一类？”
“这...”
苏卫国的表情有些犯难。
但看到张陌严肃的目光，只能老实解释道。
“咳咳...张总督的后人...到上一代都还是国家栋梁。”
“可惜的是，到这一代...就只剩下了一名年幼的女儿。”
“为了生计...目前从事的工作是...网络主播。”
...
“网络...主播？”
张陌没听明白。
“这只是近十年来出现的新兴职业，先生您不知道也正常。”
苏卫国耐心的解释道：“若是做个简单的比喻的话...应该算是...戏子和乞丐的结合吧...”
“戏子！？乞丐！？开什么玩笑！！”
张陌是真的怒了：“堂堂国之重臣的后人！区区百年，竟沦为戏子与乞丐！？”
“先生...我...”
苏卫国想解释什么。
但张陌立马打断道：“你还说这些年和老张的后人都有来往！难道就没看在我的面子上，帮衬一下！？”
“先生~冤枉啊~！”
苏卫国赶紧解释道：“我的确有想过为她介绍工作，甚至直接给钱。”
“但是...张婉茹说什么，坚决要做新时代的独立女性，要靠自己在魔都市立足。”
....
“所以，你就由着她任性？让她做戏子、乞丐？”
张陌冷声反问道。
“我...”
苏卫国满布皱纹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他现在都九十多岁了。
在当今社会也算是备受尊敬的老者之一了。
拉下脸，主动去对一个小女生示好，别人还不接受。
一次两次，那还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