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屿易本想留下来，但顾汣想都没想拒绝了。
“我会自己注意的，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回去才注意点，不要被人拍到了。”顾汣想都不想拒绝。
程屿易见她态度坚决，没再说。
“好了，快走吧。”顾汣吃着削皮的苹果，听着他走来走去的声音，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顾汣吃完苹果，手中的残核被他接过。
程屿易抽桌上的湿纸巾替她擦手，娇软白皙的手指一根根擦拭好。程屿易的手很大，顾汣无意识的摩挲食指，两人相握之处有点热。
自他们认识以来，程屿易一直很照顾她。以前她贪玩总会缠着大人一块去宴会，有时就会遇到程屿易。他很会照顾人，耐心程度让顾盛泽自愧不如，一直说这才是她亲哥。
但是在察觉她心思以后，程屿易就开始跟她保持距离，她明恋失败后，直接不见面了。
程屿易将纸巾丢垃圾桶，看着她安静乖巧的样子，手又抚上她的头，在柔软的发丝缠绕之前拿开。
“好，我走了。”
“……嗯。”
程屿易走了没多久，万婉就打电话来了。她还是知道了从顾承泽那听到了顾汣受伤的消息，哭着打电话来说要来看她。
顾汣反而安慰了她好一会，让她好好工作，见面的机会很多。
一挂电话，顾汣就指挥语音助手打给顾盛泽。
顾盛泽来看过她们两回，来的匆忙离的也匆匆。前几天听人说顾盛泽公司一个年轻的三金影后跑了，同时还带走了好几个有名演员。让原本流量不足的华盛雪上加霜。
影视业大公司主要有这几家：华盛公司、秉娱公司、无成公司、荣新公司。其中顾家的华盛和荣新这两家公司是全能型一体化的影视公司，各有独自的线上影视播放的平台。电视剧电影综艺等都能自拍自导自播，是业内公司天花板的存在。但秉娱和无成主要是培养演员，投资电视剧电影等。他们更像是华盛和荣新的中间部分，但是他们做成了盈利企业，打破了两司的垄断，同时也给予影视业新动力新活力。
他们跳槽的公司是秉娱，很出乎意料又在情理之中。
大佬虽然稳，但是没流量，缺少新动力。就好比公仔厂，自动化系统化，已经是成熟的执行模式，做出来的公仔自然比不上新款的时尚娃娃。
这是大牌的老毛病。
“怎么了？”顾盛泽接的很快。
“哥，我听说公司最近有点忙，你还好吗？”顾汣说着还听到顾盛泽还在回别人话。
顾盛泽这会儿正和朋友聚会，听他们几个人吵起来，别提多烦人了。
这个年纪的男人吵架最烦了，谁拽谁有理。顾盛泽看见顾汣的电话，立马跟身边人告辞，拿起东西就走。
“没事呢，就这几个不够看的，秉娱也就这样，老套的很。”顾盛泽嗤笑一声，他是真看不上这手段，说都不愿多说。转而问她怎么还没休息。
顾汣听他慵懒的语气也知道不是大事，“我待会睡……我有个您赏光听听看行不？”
顾盛泽听她讨好的话，不禁好笑道：“什么风把你脑子吹醒了，都给我出主意了。”
这话够烦的，顾汣忍住回嘴的冲动把想法给他说了。
下楼时碰到几个想跟他打招呼的人，顾盛泽抬眼看他，那人愣住没再过来。
顾汣说完，电话那头人没回话，沉默了一分钟，她喊到：“顾盛泽，你在听吗？”
顾盛泽想了一会儿，回应她：“听着呢，这想法可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