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老夫膝下只有剑雨一子……”
说着苏亭波不禁悲从中来,
他的眉头一皱看着沈洛云的眼神又与适才有所不同。
沈洛云自然感觉到了苏亭波眼神中的异样,
但是他还是追问道:“你觉得徐玉此人如何?”
薛英宁闻言面色一寒,责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苏亭波拉着薛英宁的手,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他天资聪慧,自幼好学,做事谨慎诚恳,
任何事情交到他的手上,我都会很放心。”
沈洛云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在下明白了!”
薛英宁寒着脸问道:“你还有什么别的事要问吗?”
沈洛云摇了摇头。
“那你还不走?”
适才正是沈洛云自己说的问完就走,
眼下薛英宁下逐客令本也无可厚非。
沈洛云冲着苏亭波轻轻点了一下头:“在下告辞……”
当他走过苏亭波身旁的时候,
沈洛云停了一步,他伸手拍了一下苏亭波的肩膀:
“希望你早点好起来,你我还有未尽的一战,我等着你!”
“好……不送!”
沈洛云走了,
薛英宁又将苏亭波带回了前庭小院的亭子里。
山见起,挟着山里的水寒气,吹在人的身上冰冰凉。
苏亭波坐在椅子上冲着薛英宁伸了伸手:
“给我一条毛毯,我冷……”
薛英宁转回身,眼睛里透着一股阴冷凉薄。
她冲着苏亭波冷笑道:“你刚才演得很好!”
说着她拾起身旁的一条毛毯扔在了苏亭波的身上,
苏亭波赶忙捡起毛毯裹在自己的身上。
“你们让我做的事,我都已经做完了,你们到底几时放我走?”
“放你走?”薛英宁哈哈冷笑了两声:
“这才几天啊,你苏亭波在江湖上的朋友那么多,
不用几日你生病的消息就会在整个江湖上传开,
到时你的那些朋友都会来看你,如果你走了,
你让我们找谁来招呼你的那些朋友啊?”
苏亭波狠狠地拍着椅子扶手:
“我的腿已经被你们挑断了脚筋,
已经是一个废人了,我的家产全都交给你们,你们还想怎么样?”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重重地打在苏亭波的脸上,
他的嘴角立刻渗出一道血丝。
“现在还轮不到你跟我们讨价还价,
只要你乖乖的听话,按我们的意思去做,
我保证你还能过上几年太平的日子,
如若不然我要你的命就跟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苏亭波被薛英宁吓得愣住了神,
他赶忙点了点头,应声道:
“好好好……我什么都听你的!”
听到苏亭波的回答,薛英宁满意地笑了,
她自言自语地说道:
“不知道徐玉那边怎么样了!”
“都说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此话说的一点也没有错!”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薛英宁头顶上传了过来。
薛英宁和苏亭波顺着声音寻去,
一棵高大茂密的杨树上,藏着一个人影。
此人正是刚才离开的沈洛云,
原来沈洛云并没有走,而是一直藏在这棵大树上面。
沈洛云施施然从树上飘落了下来。
薛英宁连退了两步,她的一只手已经悄悄地按在了苏亭波的脖颈处。
“你都看见了?”
沈洛云点了点头:
“不差一分一毫,果真是一出好戏啊!”
“你想怎么样?”薛英宁厉声问道,
同时她的手化作鹰爪扣住了苏亭波的咽喉。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薛英宁冷哼一声:
“我为什么这么做?这可都得问问这位‘庐州第一剑’了!”
薛英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紧咬着牙,好似把苏亭波吃了的心都有了。
苏亭波紧闭着双眼,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
“怎么……你的那些丑事你自己也不愿说出口吗?”
薛英宁恶狠狠地盯着苏亭波,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成。
“好……你不说我说……”
薛英宁猛地扬起头看着沈洛云,红着眼睛就像是一头发了疯了野兽。
“你知道当年他为了娶我进苏家,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吗?”
沈洛云没有出声,二十年前的事,那时的沈洛云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
终日沉迷于武学,对江湖上的事他并没有半点兴趣。
“苏亭波竟然假扮歹人废掉了我爹的双腿,让他成了一个废人,最后含仇而终。”
“所以现在你也废掉了他的双腿!”沈洛云开口道。
“对……我就是要他尝一尝当年我爹受的那些痛那种罪到底是什么滋味。”
说着薛英宁冲着苏亭波大声叫道:
“我说的有没有错啊,如果是个男人你就认了!”
苏亭波还是闭着眼睛,一言不发。
薛英宁突然发出一声狞笑:
“哈哈哈……你当然不会承认,因为你根本就不算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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