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三少那一边带着楚氏姐妹着实不太方便,
他封住了楚氏姐妹的穴道,
除了正常的走路吃饭说话,再想施展内力和轻功绝无可能。
既便如此,还是诸事不便。
一个大男人跟在两个女人后面,
还是两个娇美且风姿卓绝的女人,
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妙三少有着图谋不轨的心思。
与其让别人误会给自己惹来麻烦,
不如不让别人看见,
于是妙三少弄了一辆马车,
他的另外一位朋友神捕廉刑现江宁府当差,
此去扬州正好要经过江宁府,
借此机会把楚氏姐妹交到廉刑手上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妙三少可是一个穷光蛋,
那这辆马车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妙三少把楚琍的利剑当了。
马车里妙三少倚着车箱闭着眼睛,好似已经睡着了。
楚琍怒火冲天,她盯着妙三少眼睛里要是能喷出火,
早就把妙三少烧成一只烤猪了。
楚玲却是一脸轻松,她笑看着妙三少:
“你可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个时候你竟然还想着睡觉!”
妙三少眼睛虽然闭着,但是他的耳朵还很灵,
他悠悠地问道:
“长路漫漫,我不睡觉还能做些什么事呢?”
楚玲媚目一转,媚笑道:“自然是男人都喜欢做的事喽!”
妙三少当然是个男人,还是一个正常的男人,
楚玲话中之意,妙三少自然也能听的明白,
可是妙三少却装着没有听懂也没有听明白,
妙三少本就是个装糊涂的高手,
只有真正聪明的人才会懂得装糊涂。
见妙三少没有搭调,楚玲知道自己自讨了没趣,
叹了口气,依着车箱没再多言。
一旁的楚琍忍了一路终于开口了:
“你可真是个小混蛋,你知道那柄剑有多贵重吗?”
妙三少这一次睁开了眼睛,
瞪着眼睛愣愣地问道:
“那到底有多贵重呢?”
“那柄剑可是出自铸剑大师公孙冶之手。”
“噢……就是那个自称是公孙大娘后人的公孙冶?”
妙三少好奇地问道。
“哼……还算你小子有些见识!”
楚琍一声冷哼。
“听说这个公孙冶一年最多只为别人铸造十二把兵刃。”
楚琍摇了摇头:“你错了,他一年只为别人铸造六把兵刃。”
妙三少点了点头,拿着折扇敲了敲手心。
“如此说来,那个当铺老板的确给我的价钱低了点!”
妙三少不说还好,
妙三少开口提及此事,
楚琍已是怒火中烧,
“你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错把黄金当牛粪。
一柄稀世罕见的兵刃,你竟然只当了区区二百两!
这么一辆破旧的马车,你居然花了一百两,
有时候我真是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妙三少自然不是真的傻,
他当然也知道楚琍的那柄剑有多贵重,
可是他就是想这么干,
一来那柄剑本来就不是他的东西,
他一点也不会感到心痛,
二来他本就是要故意气一气楚琍的,
故意惹女人生气本就是男人的一大乐事。
妙三少笑道:
“虽然我不认识什么公孙冶,但是我和‘绿柳山庄’的庄主秦牧之还算是朋友,
等你们从廉刑那里放出来,改过自新之后,我让秦牧之再给你打造一柄新剑。”
“呸……”楚琍不屑地大声叫道:“‘绿柳山庄’秦家的那堆破铜烂铁也配跟我的宝剑相比。”
“哎……”
妙三少轻叹了一声,没再理会楚琍,
他知道跟有些女人聊天是一种享受,
跟有些女人聊天是自讨苦吃。
很显然跟楚琍的对话就是后一种。
马车走的是官道,一路又长又直,
妙三少也就由着拉车的老马慢悠悠地一路前行。
整整一个上午,马车也不过才走了三四十里地。
经过一片茂密的树林,
树冠大如斗盖,把整个天空都遮的严严实实,
若是在这种地方设伏真是再好不过了。
妙三少醒了,
他掀起车帘探头往外看了两眼,
眼睛一直转个不停,
预感有不妙的事情即将发生。
“呼……”
马车前不到三丈远的地方惊起一群鹌鹑,
鹌鹑的胆小特别小,稍微受到一点惊吓,
逃得比任何一种鸟都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