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中堂的仙桌旁坐着爷爷和东方侯,两个人怒目相对。
“你太固执了,人是阻挡不了历史发展的。求仙归来不仅仅是你和我的事,是全世界的大事。”东方侯说着把一则消息给爷爷看,那正是《环球新闻》的特别报道:思维诺夫打通地层,世界有望有用不尽的石油天然气。
“他们是以开采石油天然气为幌子,他们是要把地心的恶魔放出来。”东方侯继续说。
“世界和我没关系,和我有关系的只有我孙子。”爷爷说。
尧子此时就坐在他们对面,近的能感受到他们的呼吸。两人无法看到他。爷爷的话让尧子感动地落了泪。
爷爷看不见尧子,但看到了眼泪。就抬起头看屋顶,他以为是屋顶漏水。屋顶有动静,他感觉是大老鼠。
东方侯把带来的封土放到桌子上。见到封土,爷爷一下子就把封土捧在了手里,眯着眼睛,闻了又闻。那是根的味道。
“这是我冒着风险在秦王封土堆最顶端偷来的。
“谢谢你,要是孩子没死,我教他驭鲸术。灵光头骨已经在远海停住了,怕是要返回去,必须得赶过去阻止那鬼东西。”
“这就对了,放心,尧子命大着呢。”东方侯小心地问,“你何不把那本《易经副册》给看看,把里面艰奥的卦象共同破解掉,以阻止女妖拉米亚,阻止思诺维奇,不好吗?”
“这绝对不行!”
东方侯不再言语,起身要离开。
偷听了二人的对话,高兴过度,尧子立刻就现了身。突然的出现把爷爷和东方侯吓了一跳。爷爷明白,尧子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尧子的凭空出现没有让爷爷感到吃惊,东方侯的突然消失,却让他惊惧。东方侯是突然在爷孙俩面前消失的。爷孙俩走出屋子看向大海的时候,一点光已经和远海灵光头骨的光汇合了。
“东方侯是那虎鲨。”尧子自言自语。
“幸好没有让他知道书的下落。”爷爷捋了捋长须,“孩子,赶紧去找东方侯。”
“我在这儿。“屋顶上的“大老鼠”传来声音。
二人这才发现,虎鲨把东方侯捆绑住给扔到了屋顶。把东方侯解救下来,搀进屋去。
东方侯说:“尧子,这是你惹的祸啊。虎鲨来是为了试探我们是不是对秦王忠诚。”
“我知道,它如今也误解了我爷爷,它们要回去了。爷爷,快教我驭鲸术,赶紧去追。”尧子脸扭向爷爷。
爷爷生气了,不再理会尧子,独自去海岬处收鱼篓。没有他的助力,尧子连浅海都走不出去。
“尧子,封土给你带了,你说从秦皇岛到西安有一条一千多公里的甬道,入口在那里?”东方侯问。
“我是在骗你,甬道根本不存在。”虎鲨变成东方侯这一幕让尧子不敢相信面前的他是不是还是虎鲨,“我主要是想要一捧封土,给我爹。另外,我有些事想问你,不那样讲你是不会来的。”尧子说。
“你爹还活着?”
“他只是保存的和活人一样。”尧子说。
“有了,我有办法让你爷爷教你驭鲸术了。”东方侯说。
在这个夜里,东方侯给了爷爷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让他教尧子巫术。
爷爷虽然懂巫术,但他不懂医学。东方侯用医学知识分析了尧子爹尸体最多能存放一个月,一个月后尸体就将腐烂。如果不早日得到长生不老药,复活是不可能的。
尧子天生憨直,爷爷教了他很久,他也只是学了个皮毛。有好几次爷爷想再次把尧子封禁到《易经副册》里去,想到复活儿子的时间怕是来不及了,才尽全力教导尧子。
东方侯和大乔小乔在宾馆住了下来。上午,求仙入海处刚一开园,他就让大乔拿着神秘盗墓工具偷偷在各处探测。他相信尧子说的地下甬道是真的。憨直的人其实是撒不了谎的。
他就陪着尧子的爷爷想尽办法委婉地套路甬道的入口。
尧子并没有因为这段时间发生的离奇事件感到沉重,他向往着新大陆和另一个外层空间。其实,他本质上还是个孩子。
他甚至施展了遁术,走进了海滩最高档的酒店。以前,他曾无数次想进去看看,但都被保安给拦截了。他恨保安,恨全国的保安。更恨富人。
走到保安的跟前他把口香糖粘在了保安的鼻子上。保安取下来口香糖。再摸鼻子,又摸到一块口香糖。保安就慌了,双臂拍打着屁股。口里喊着,妈呀妈呀,弹跳着跑了。
尧子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心地笑了。
一天以后,当他在鲸鱼背上看到如泰山一样大的虎鲨时,他再也笑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