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族生而强大。
但盘古殿除了祖巫和大巫以外，其他的巫族根本没法进来。
即便是进来，也承受不住盘古殿的威压。
地仙境，是盘古殿的准入门槛。
否则，就算是有祖巫们帮忙，进来的人依旧难免爆体而亡。
“嫦娥？”
后土和玄冥，齐声开口，带着错愕。
吴虚进入盘古殿后，两人曾去过几次人族部落，暗中探测情况。
当时，人族中，境界最高的就是嫦娥。
但那会嫦娥的境界，和地仙境，隔着差不多有不周山到东海那么远的距离。
两百余年，竟是已经修成了地仙境？
“小妹，你们认识？”
帝江祖巫眉心一跳。
大巫羿喜欢上一个人族，这件事帝江本身并不反对。
甚至还把那片区域，直接划过去，让羿管辖。
“两百年前，那个嫦娥，没有任何修为。”
后土沉声说道，“短短两百年的时间，她是如何成为地仙境的？”
“这事简单。”
帝江祖巫一伸手，盘古殿就多出来一个人。
大巫羿被拎到盘古殿时，人都傻了。
十二祖巫，已经有两百年没出现在族人面前。
也就是帝江祖巫，前不久现身一次，巡视了下族内状况。
“羿，见过诸位祖巫。”
大巫羿心惊胆战，给众人行礼。
虽然十二祖巫，他都见过。
可祖巫们身上可怖的煞气和血气，对大巫有天然压制。
“你和人族的嫦娥，是怎么认识的？”
后土开口问道。
羿观察着祖巫们的神情，小心翼翼回答道：“回禀后土祖巫，羿认识嫦娥，是在一次巡视族内领地的时候，见嫦娥正在给人类讲述道法。”
一来二去，两人就熟络了。
“诸位祖巫请放心，那嫦娥并不知晓羿的身份。”
大巫羿说道，“羿对她讲，羿只是一位普通的巫族。日常也只是带一些寻常的妖兽肉、灵果过去。绝对没有损害丝毫我巫族利益。”
“你倒是挺维护她的。”
玄冥轻笑了声。
立即把羿吓的半跪在地，“玄冥祖巫明鉴，父神为证，羿的话，绝无半句虚假！”
“起来吧，没人怀疑你。”
帝江轰然开口，“对于人族修炼，你有什么发现？”
发现自己亲近人族，并没引来祖巫们震怒。
大巫羿松了一大口气，说道：“回帝江祖巫，人族虽然赢弱，但修炼起来，境界提升极快！是羿见过的所有族群中，最快的！”
“呃，仅……仅次于我巫族儿郎！”
等羿退出盘古殿。
十二祖巫都陷入了沉默。
羿的话，基本没假。
唯独最后那句，算是作为一名巫族的倔强。
“女娲创建的这个人族，不简单。”
玄冥的两道秀眉，已经拧成了一团，“族内佼佼者，在短短两百年的时间里，就能修成地仙。若是假以时日……”
“不必妄自菲薄。”
帝江打断玄冥的话，“境界越往后修炼，越是对根脚的要求严格。对于人族而言，极限应该就是在金仙境。”
然而真正的先天一族，诞生伊始，就是金仙境。
强如十二祖巫、三清等，更是出世已然是太乙金仙境。
十万金仙，百万金仙，又能如何？
不过是战场上的炮灰罢了。